之意更說不通,這旨意上說皇太后壽辰在即,可誰不知距離皇太后的壽誕還有九個多月,池之芩怎麼也想不明白,便趁著在坤寧宮時詢問唐映涵,橫豎在場都是親唐映涵一派的妃嬪。
「妳想想昨日皇上歇在哪?」
唐映涵輕笑回道,池之芩恍然大悟。
「也是,她與葉妃宿來不合,昨夜在皇上耳邊吹個枕邊風也是常情。」
徐琬萓一旁附和。
「不過,這同樣是謀害皇嗣,怎麼受到的懲罰差這麼多?皇上待葉妃也太好。」
駱湘芸狀似為張芯予抱不平,被人提及前事,張芯予卻不免面上有些不悅。
「雖說多了這道旨意,葉妃得被禁足好些時日,但比起當日嫻妃娘娘被降至容華,葉妃受到的懲罰著實太輕。」
徐琬萓說。
「都過去了,妹妹們又何必再提起從前。」
張芯予淡淡地說。
「時候也不早,妳們都先回去吧,芯予留下再陪我說會話。」
畢竟都是和唐映涵走得近的嬪妃,隔三差五總難免會在坤寧宮裡遇上,只不過今日湊巧人多了些,見眾人有意無意提起張芯予被降位份之事,為免鬧得不愉快,唐映涵開口讓眾人先行散去,眾嬪妃便紛紛起身告退。
「妳嘴裡說過去了,心裡可介意得緊。」
唐映涵輕聲責備她的心口不一。
「娘娘,說不介意是騙人的,雖說三公主不如二皇子受寵,可也不能因此就罰她罰得這樣輕。」
張芯予略顯委屈,這不是在告訴別人她張芯予在慕容睿心中不如葉聆棻嗎。
「妳想岔了,莫怪妳如此糾結於心。」
唐映涵搖頭。
「娘娘?」
「這問題點不在妳和她,而在二皇子和三公主的生母,妳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透這點。」
唐映涵試著寬慰她。
「妾身就是不服氣,她害妾身害得這樣慘,妾身怎麼也不甘心。」
張芯予絲毫不掩飾她對葉聆棻的敵意,反正她與葉聆棻絕不可能站在同一線,不如明白讓唐映涵知道她的立場與心思。
「我也不是不明白妳的心情,只不過這飯要一口一口吃才不會噎著,凡事太急難免就會有疏漏。」
唐映涵仍是柔聲說。
「妾身明白,多謝娘娘教誨。」
張芯予或多或少終聽進去唐映涵的勸說。
「妳我姐妹,何須如此見怪。」
見張芯予似乎真想通了,唐映涵也不再留她,張芯予便告退回永華宮。
唐映涵當日能看明白自身不會被廢后的原因,自也能看明白為何葉聆棻與張芯予所受懲罰不一,但她卻不願對張芯予明言,她算是想明白了,在這後宮裡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盟友。
今日張芯予雖親近她,焉知來日不會投靠至姚平昕那去,她必須防範於未然,一點一滴地讓張芯予潛移默化的和姚平昕站在敵對的一面。
她不怕葉聆棻,但深受慕容睿寵愛的姚平昕無疑是她的心腹大患,終有一日兩人必定避無可避的得站在對立面上,她不能任由姚平昕的羽翼壯大。
「毓瑾,替本宮磨墨,本宮要練字。」
感到自身略顯浮躁,唐映涵喚毓瑾一旁伺候,自己習字靜心。
對慕容睿的旨意感到疑問的不在少數,丁奕心用完早膳便到永壽宮尋姚平昕說話,和自家主子交好的嬪妃來找主子閒話,識相的宮人早早避到外頭,不識相的也會有人將之拉走,因此每次丁奕心幾人前來,屋內至多隻有兩人的貼身侍女在側。
話說著說著,就說到慕容睿的旨意上頭,丁奕心不免順著唸叨葉聆棻和張芯予兩人所受到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