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威聞言輕輕拍了拍崔靜華的手背道:“靜華別生氣,我心裡都清楚著呢。”
崔靜華聞言眼淚又忍不住就往下落,就在這個時候沈建科走了進來。
見沈建科進來,崔靜華立馬站了起來,雙眼卻有些緊張地朝他身後看了看,卻沒看到譚永謙和張衛東,臉sè就不禁沉了下來,問道:“小沈,小譚和那位醫生呢?”
沈建科這時還沒能分清形勢,道:“我已經讓他們呆在大廳裡不要走了。”
“誰讓你讓他們在大廳裡等了?我是讓你叫小譚留住那位年輕人,請到這裡來!”崔靜華見沈建科竟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禁火了。
沈建科見自己把事情搞反了,想起剛才自己對兩人的態度,額頭冷汗不禁刷刷地就往下落。
“靜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段威一臉疑huo道。
段威這麼一問,崔靜才想起還有句很重要的話,自己差點忘了問段威,於是狠狠瞪了沈建科一眼道:“還不去請小禪和那位醫生上來。”說完,這才重新坐回chuáng邊,抓著段威書記的手道:“老段,你是不是在南沙河邊曾經認識過一位年輕人?”
“你這話問得也太離譜了,南沙河邊每天人來人往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段威沒好氣地道。
“是這樣的,今天我和專家們正在會議室裡討論你的病情,小譚帶著一位年輕人進來,說這位年輕人是他請來的醫生,要幫你看病。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見對方這麼年輕,就把他和小禪給罵了出去。那位年輕人走前,不僅指出了我這幾天早上鼻子無緣無故血流的事情,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叫我帶話給你,說什麼南沙河邊故人曾來過。”崔靜華解釋道。
南沙河邊故人曾來過?年輕人?還是位醫生?段威書記也聽得一臉mi糊。自己怎麼時候曾經在南沙河邊認識過一位年輕醫責了?
見段威書記一臉mi糊,崔靜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失望,似乎因為段威書記臉上的mi糊,最後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了一般。
“想不起來就算了,等會他和小譚來了,你不就知道了。況且,這年頭哪裡真有這麼年輕的神醫?這麼多專家都說要動手術,難道他會比這麼多專家還要厲害嗎?”崔靜華自嘲道,她倒是寧肯自己剛才看走了眼,得罪錯了人,但正如她所說的,這個世界哪有這麼年輕的神醫!
崔靜華不說,段威還真想不起來什麼故人,但崔靜華一說什麼年輕的神醫,段威腦子裡突然劃過一道鬼魅的身影,雖然當時他沒看清楚那道鬼魅身影的真實面貌,但依稀中卻記得那是個年輕人。
莫非是他?段威驚得整個人差點要從chuáng上跳了起來,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見段威書記這麼說,崔靜華急忙問道:“你真的認識他?那他能不能醫治你的病呢?”
“我的病有多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這個世界上若真有人不用心臟移植手術就能治我的病,我想那絕對非他莫屬。”段威想起那日看到的驚人一幕,以及後來到醫院檢查,心臟狀況卻莫名奇妙地轉好的神奇事情。不禁十分肯定地道。
崔靜華一聽,本是絕望的心一下子就活了過來,ji動得淚流滿面道:“那就好,那就好!”
其餘人聞言都面面相覷,他們身為醫生是絕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神奇醫術的,無非是病人的一個美好願望而已。只是他們很好奇,那個年輕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段威書記這麼相信他。
見崔靜華一臉ji動的樣子,段威心裡既是心酸又是開心。人哪有不怕死的,只是生老病死由不得自己罷了,就算官做到省委副書記也是一樣。如今總算是看到了一線希望,段威整個人精神似乎都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