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送你好了!”
大聲喊完,梁心倫將剛收到的小珠寶盒子塞進他手裡,然後轉身衝進門內,用力將門關上。
“心倫—”
話一說完,闕御堂就後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從沒打算說這些話來羞辱她。
他低頭打量手中的小盒子,好一會兒,才輕輕開啟它。
藍色的緞面上,躺著一個精巧的小玩意兒,那不是什麼名貴珠寶首飾,而是一隻大約拇指大、可愛貓咪造型的水晶雕塑品。
東西很小巧精緻,但絕對沒有太昂貴的價值。
他真的誤會她了!闕御堂從沒像這一刻這麼後悔過。
她沒離開,他知道,他聽見門內哭泣聲。
“我……”
他想道歉,但卻開不了口,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霸道又自我中心的人,幾乎從不向人道歉的。
“對不起。”
最後,他終於困難吐出歉意。
“真的—很抱歉!”
他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他從未看過她那樣傷心的表情,見到她的淚,他才知道自己傷她有多深。
但是現在道歉,是否已經太遲了?
門內沒有任何響應,不知她是已經離開了,還是拒絕接受他的歉意?
“怎麼又來這音餐廳吃飯呢?”
當看到綠緹餐廳的招牌時,周亭陵的臉色立刻變了。
最近他們約會都來這間餐廳,她已經吃得很膩了。
“怎麼,不喜歡這裡?如果不喜歡,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闕御堂淡淡說完,隨即開門下車,沒有絲毫安撫與挽留之意。
“我又沒說不吃!”周亭陵嘟起嘴,但敢怒而不敢言。
她在其它人面前向來都是驕縱任性的,唯獨在闕御堂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因為她很清楚優勢掌握在誰手上,那個人絕對不是她。
她知道萬一真的鬧翻了,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人。但她真的很喜歡他,所以願意為了他而壓抑自己驕縱的脾氣。
踩著高跟鞋追上前,緊抓著他的手臂,彷彿深怕他跑掉似的。
進了餐廳,在待者的帶領下坐定位後,點了餐,也開始上菜用餐了,但周亭陵發現,闕御堂沒什麼動餐點,而且視線不時往舞臺的方向瞟。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告訴他音樂演奏很精彩、他還懶得瞄一眼,怎麼最近來這裡,好像忽然對錶演感興趣了?
她將視線轉向舞臺,訝然察覺舞臺上表演者—後來她才知道,那真的是梁心倫。
梁心倫以前曾是闕御堂的未婚妻,周亭陵自然也知道。當初他們解除婚約時,正是梁家處境最糟的時候,對於闕御的無情,她也是深深明白,所以一直未曾懷疑他們有可能死灰復燃。
但現在看來,或許她錯了,他們之間還藕斷絲連。
周亭陵注視著舞臺,眸中透出利刃般鋒利的光芒。
她自認很瞭解闕御堂,他絕不是那種分手還糾纏不休的人,換句話說東道西—死纏爛打的人一定是梁心倫!
表演告一段落,梁心倫鞠躬行禮準備下臺,協走前不經意地往他們的方向望過去—闕御堂的視線一直緊鎖著她,梁心倫立刻迴避地轉開視線。
周亭陵瞧見這一幕,肯定他們之間絕對有什麼,悄悄捏緊修整美麗的指甲,忍住衝上前抓花梁心倫臉蛋的衝動。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家破產、淪落到餐廳來賣藝就算了,為什麼還無恥地來勾引她的男朋友?!
若是不教訓她,她周亭陵的面子還往哪裡擺?
但是周遭人這麼多,她再氣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只好硬生生忍下滿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