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個用來當做風鈴使用的鈴鐺的時候。嘶地倒抽一口涼氣,目光忽地一凝,瞳孔緊縮,神色瞬即變得相當難看。嘴裡低吼著發出不甘的咆哮:“沒了?不見了!該死的!那個風鈴呢?”
難以抑制的怒氣讓這個老人咆哮聲越來越大,甚至都帶上了肢體動作。導致旁邊經過的路人迅速避開這個突然發怒,好像神經病似的老人。沒有注意到他腳下所踩著的那塊土黃色石板突然間裂開了十數道蛛網狀的裂紋。
……
昨晚頂算是折騰了一宿,天亮的時候才回到那座四合院。特別是唐寧。
他今兒早回來以後,直到用靈力把那個青銅風鈴洗練的恢復了本來面目,才疲憊的上床休息,所以他們三個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多鐘,才從床上爬起來。好在都是練武的人,體質超越常人,精神等各個方面只要有幾個小時不被他人打擾的充裕休息,就能完好的恢復如初。
洗臉的時候,周宇問唐寧:“等會兒如果沒事的話。先去學校把報到手續辦了吧?學籍檔案什麼的已經先一步遞了過去,咱們去也就是報到一下,順便填寫一些必要的東西。反正到時再說。人家讓咱填什麼,咱寫些什麼就行。”
“嗯,行,可以。”唐寧擰開水龍頭,用冷水衝臉。涼意一浸,面板驟緊,毛孔緊縮,頓時感覺到精神百倍。
“那你打算是現在就跟班走,還是等到下學期開學?”
“你們倆呢?咱們三個不是在同一所學校嗎?”
江濤將手中的毛巾扔到滿是清水的盥洗瓷盆裡。兩手拄著盆沿兒,扭頭看著唐寧,道:“在一個學校,但未必能分到同一個班。因為咱們三個都是中途插班進來的。二十九中基本上每個班都嚴重超員。特別是高一高二這兩個年組,一個班能塞進去一個就不錯了。弄不好,咱們三個都得被分開。”
“江小子說的沒錯。學校裡的老師雖然趨炎附勢之輩不少,但風骨硬的一樣很多,而且這些老師最厭惡的就是像咱們三個這種利用特權通道,硬生生插杆子,中途別進去的插班生。所以我的意見是,等下去學校辦完手續就撤,與其現在就跟班走,找不自在,不如等下學期開學。升學時,各個班級都會進行一次摸底考試。那個時候咱們改變他人看法的機會就來了。”
“切,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一次摸底考試能改變什麼?”
“他的意思是,讓咱們透過自己的成績去證明實力。只要有足夠好的成績,一切有色的眼光都會煙消雲散。學校或者是老師,最看重的不就是成績嗎?這個辦法不錯。我贊成!”
唐寧說完,就發現周宇和江濤都在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盯著他。
“幹嘛這麼看著我?”
“姓周的,你來說。我怕我的話會打擊得唐小子想自殺。”
江濤撇撇嘴,把毛巾從水裡拽出來,腦袋浸了進去。整個臉包括耳朵,都埋在了水下。例行的憋氣訓練,鍛鍊內呼吸,這是每天早上的必修科目。終極時限是十三分鐘。不過江濤小子每一次都沒達標。
最高成績是九分十一秒。聽上去好像不可思議,而且比普通人強大太多了,但是對武者來說就什麼也不是了。如果能從外呼吸轉為內呼吸,元氣自動迴圈,生生不息,別說憋氣憋個十多分鐘,就算是被埋在地底下三天三夜也屁事沒有。
印度的“九死大師”班生德納就曾經被埋在土裡半個多月,不吃不喝,但人家重見天日的時候,除了面板蒼白了些,還是一樣的生龍活虎。
看著臉上猶掛著水珠兒的唐寧不停的衝江濤後背扮鬼臉,比劃中指。周宇唇角微翹,一抹溫馨的弧線逐漸盪漾開來。他很喜歡現在這種氛圍。以前只有江濤一個,現在多了個唐寧,他相信這種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夥伴關係會永遠的持續下去。直至生命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