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幾乎所有威尼斯人——包括觀光客,都一窩蜂的拼命尋找。只要聽說他出現在哪兒,一群人就往哪兒跑,但總是慢了一步。如果不是男人們尚能儲存一絲理智,恐怕威尼斯就要陷入癱瘓之中了!
愈找不到憐憐,蘇梅對憐憐的妒恨就愈深,對那男人的迷戀也更痴狂,想踢開憐憐,得到那男人的心愈加堅決。
當她聽聞憐憐他們從大運河觀光回來時,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搶先到達Cipriani,沒想到Cipriani樓下大廳早已聚集不少先她而來的少女小姐們。
蘇梅冷笑,至少她略勝一籌,她認識憐憐。
她到櫃檯查問憐憐的房間,櫃檯先生並沒有馬上告訴她;他在得到電話那頭的同意後,才告訴她並允許她上樓找人。
蘇梅才敲了兩下,房門立即開啟,睡眼迷朦的憐憐套著一件睡袍、揉著眼睛請她進房。
“你先坐一下,我去洗把臉,換件衣服。”
蘇梅從半開的臥房門口望進去,一個男人趴在床上熟睡著,被單隻蓋到他腰部下方,濃密的長髮披散在他赤裸的肩上、背上及雪白的枕頭上,形成一個極為性感粗獷的畫面。
蘇梅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輕輕喘息著。
“蘇梅……蘇梅……蘇梅!”
蘇梅如夢初醒般驚跳一下。“啊,喔,憐憐,你好了喔,這麼快。”
憐憐遞給她一罐飲料,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開啟另一罐。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滿好喝的,你喝喝看。”
蘇梅心不在焉的開啟喝了口,隨口應道:“嗯,不錯,不錯。”再瞥一眼床上的男人,才把視線移到憐憐身上。
束得高高的馬尾把那張惹人憐惜的清秀小臉蛋完全顯露出來,一套合身的淡黃色套裝更是典雅迷人,然而腳下卻是一雙毛茸茸的史奴比睡鞋。
蘇梅在心中嘲笑一聲,隨即裝出一副關心的神情。
“你那天沒出什麼事吧?”
雖然憐憐和蘇梅一直是死對頭,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她總是一張熟悉的東方面孔。況且,憐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臺灣探望親朋好友。而現在,蘇梅能主動來探望,又表現出十足關心的模樣,憐憐不由開心不已。
還是自己國家的人好!
“沒事啊,會有什麼事。”憐憐親切地回答。
沒事?
“他……那個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他那天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說不高興簡直是太輕描淡寫了些,一看就知道他怒火沖天。
“他喔,”憐憐不在意地聳聳肩。“他就是那個樣子,習慣就好了。”
習慣就好了?蘇梅皺眉,隨即又堆起一臉笑容。
“他是誰啊?你怎麼認識的?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一連串的問題,令憐憐訝異地望著蘇梅,旋即又釋然地想:她關心嘛!
“我們在淡水海邊認識的,然後……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蘇梅挑眉。
“你們同居?”
兩抹紅暈飛上憐憐雙頰。
“呃……呃……算是吧。”
一個專注於追根究柢,以便尋找機會棒打鴛鴦;另一個則羞於被抓到做這等丟臉的事,雖然不是她自願的。
因此,兩人都沒注意到臥房裡趴睡在床上的男人緩緩起身,赤裸裸地下床來到門邊看了下,便到衣櫃裡拿了件長褲套上,然後回到門邊雙手抱胸靠在兩人都無法看見的門邊後。
“他沒有說要和你結婚?”
“怎麼可能嘛!”憐憐不由失笑。“你想他那種人會結婚嗎?你應該知道像他那種人最不想要的就是套上婚姻的枷鎖。好吧,就算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