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 我是席歡。
電話那頭 喬瑞很平靜: 嗯 席歡———— 就是我名字的尾音拖了老長 然後他問我: 你腳好寫了嗎?
我說: 嗯 童滿琰剛給我捏了腳 舒服多了。
那就好 那就好。 喬瑞在電話那頭頓了下 說著。
你聯絡到席享了嗎?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還是暫時無法接通 席享還在日本嗎? 這兩個句話 我簡直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可 這語調還是這麼平靜 這麼平靜。
喬瑞說: 席享還在日本 我已經聯絡到他秘書了 說這兩天馬上就回來 他回來讓他去看你 好不?
我笑了 席享明明就在他身邊 我想我現在說話席享一定聽得見 對吧!你聽 他一定開了擴音了 我都能聽到兩個這麼近的呼吸聲。
喬瑞 你給我問問席享
他是不是不要他妹妹了!他在西山上說的話是不是都忘了!他知道他妹妹被人整的沒工作了嗎?他知道他妹妹現在在寄人籬下嗎?他知道他妹妹的腳有多疼嗎?他還記得他說過的話
他說:我們死也死一起嗎!
靜!
多靜!
喬瑞像是找不到自己聲音了一樣 好半天 他才說: 席歡 席享很想你 真的 真的
我把電話掛了。
席歡。
童滿琰在後面喊著我 我聽到他走了過來: 你怎麼跑那兒了?剛泡的腳————
他走過來蹲在我面前 我的頭低著 兩邊的頭髮垂了下來 遮住了我的臉。
他伸著手 慢慢的捧起我的臉蛋一看。
真讓人心疼不是 像是梨花帶著淚。哦 不 這哪是一滴一滴的淚 這成串成串的往外冒 擦都擦不乾淨。
怎麼了 席歡? 童滿琰給我擦著淚 直問。
他不問還好 一問 再也忍不住了 嗚的一聲 使勁兒的哭了出來。
席歡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 不停的在我耳邊問。
疼!疼! 到底是腳疼 還是心疼?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童滿琰從長榻上抱起了我 嘆氣說: 你知道 我這是第一次覺得 女人真是水做的 你看看 這兩天的功夫 你都哭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