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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來借,明擺著有借無回。

袁家也就是條件稍微好一些而已,可要養女兒又要養孫女兒,負擔也不小,怎麼可能任她予取予求。

袁家兩口子被劉紅珍鬧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們還不能像許家可以撕破臉打出去,少不得花錢消災又借了一百塊錢,兩口子小一個月的工資,就當給孫女兒積福了,再多真拿不出來了,他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可一百塊錢夠該幹啥,加上許家武給的二百三十塊錢也遠遠不夠醫藥費。他們去上海看過了,接下來這一期的治療,起碼得兩千塊錢。

他們東拼西湊,只湊了六百塊,還差著一千四。

一千四,他們上哪兒去弄,就是把他們兩口子論斤賣了也不夠。

怎麼辦,她的兒子才七個月大,他還這麼小,劉紅珍五內俱焚,心如刀絞,她該怎麼辦,才能救兒子。

束手無策的劉紅珍抱著兒子嚎啕大哭起來,陳麻子抱著腦袋縮在牆角,眼淚一顆一顆砸在水泥地板上。

許家這邊,喝完小熙熙的滿月酒,再留兩天便要舉家離開。

許清嘉他們要回首都,孫秀花跟著過去。許向華和許家康也要回廣東,區別就是許家康會在餘市留幾天陪陪夏蓮,再回廣州。

晚上許清嘉躺在床上一算,馬上就要走了,因為她寒假也要補課,所以今年他們不回來過年。想想還怪捨不得,尤其是捨不得小熙熙,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才這麼五六天就比剛見到時好看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許清嘉睡了過去,卻睡得不甚踏實,她睡眠質量向來好,這一晚卻是睡睡醒醒。混混沌沌中聽見一聲微弱的悶響,像是什麼東西砸到了地面上,許清嘉倏爾睜開眼,躡手躡腳地爬起來走到視窗,輕輕撥開窗簾。

就著朦朦朧朧的月光,只見一個人試圖翻牆爬出去,卻笨手笨腳不得其法。

&ldo;有賊,爸爸,有賊。&rdo;許清嘉大聲叫疾呼,一邊開窗一邊順手操起書桌上的鐵筆筒要砸過去。

剛起了個勢,許清嘉連忙收了回來,蓋因她看見一條人影衝過去,一把將慌不擇路的賊從牆上扯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雙手反剪摁在地上。

那賊痛叫一聲。

許清嘉一愣,是個女賊。

許向華微微一怔,扳過她的臉來看,瞬間臉黑如墨,咬牙切齒道:&ldo;你往井裡倒了什麼東西?&rdo;

他被院子裡的動靜驚醒,輕手輕腳起來,正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往裡面倒東西,於是悄悄下了樓,萬不想這個賊會是劉紅珍。

月色下劉紅珍一張紅腫未退的臉上布滿了絕望,整個人抖如糠篩。

因為許清嘉那一聲大叫,把左右鄰居都驚動了。一聽有賊,大家紛紛拿著扁擔鋤頭出來。過來一看,頓時傻了眼。

傻眼的還有許家武幾兄弟,望著面無人色的劉紅珍,聽著七嘴八舌的憤慨,只覺得雙腿發軟,臉也跟著白了。

他們媽往四叔家的井裡倒了一大包老鼠藥。

孫秀花已經氣得打罵她的力氣都沒有了,盯著從劉紅珍身上搜出來那張油皮紙,又驚又怒又怕。這麼大一包,她想毒死他們一家子是不是。

&ldo;你說說,我們家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子害我們,老鼠藥,老鼠藥,&rdo;孫秀花氣得直哆嗦,百思不得其解:&ldo;你想毒死我們全家不成!&rdo;

瑟瑟發抖的劉紅珍趴在地上,看向人群中的許向國父子四個,她目光閃了閃,撲過去抱著許家武的腿求饒:&ldo;不要報警,阿武,你求求你奶奶,求求你四叔,不要報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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