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更是早了好幾百年。要真按輩分來算的話,他只怕立刻就得跪在地上磕頭不止了。畢竟,張文仲乃是他祖宗輩的人物。
老者習慣性的將手中那隻摺扇以相當優雅的姿態開啟,正待繼續說話,卻有數點墨汁從摺扇中飛濺而出,射到了他剛剛才擦乾淨的臉上,讓他頓時就又變回了花貓的模樣。原來,這把摺扇剛才也是沾染了不少的墨汁,只是老者一時間忘卻了此事而已。
惱怒之下,老者乾脆就將手中的摺扇撕成兩截扔在一旁,一邊抬手用袖子擦著臉上的墨汁,一邊滿臉尷尬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隸屬陰陽寮的六大陰陽師之一的遠藤圭由,這是我的學生久保佳人……”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他是做足了威嚴的架勢和語氣的。可惜的是,他臉上沾染著點點墨汁的模樣,只能是讓人聯想到逗趣的小丑,實在是很難和肅穆威壓之類的詞語掛上鉤。“……我們之所以會不遠千里的來到中國,就是衝著你來的!”
“衝著我來的?為什麼?”張文仲眉頭微挑,冷聲問道。與此同時,他卻在心中暗自猜測道:“難道我用假貨冒充真品從日本騙錢的事情,已經是被這些陰陽道的傢伙給查出來,他們這是來興師問罪了嗎?”
就在張文仲猜測這兩個陰陽道的傢伙的來意之時,好不容易將臉給擦乾淨了的遠藤圭由,卻是主動的將來意給說了出來:“張先生,不久之前,你曾去過雍城市的隆化鄉吧?”不等張文仲開口說話,他又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否認,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你不僅是去過隆化鄉,還幫助當地的鄉民抵禦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雪崩和山體滑坡,最後還決定在隆化鄉建立中藥材基地……”
張文仲冷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還問我做什麼?說罷,你們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張先生,你在隆化鄉的那天晚上,怕是得到了一件不世出的寶貝吧?我們陰陽道要的,就是你得到的這件寶貝!”遠藤圭由也不客氣,直說道:“我也不妨是將實話告訴張先生吧,此前我們陰陽道就發現隆化鄉所在的那座山上藏有異寶,並且還曾派人前往實地勘察過,只是不小心引起了特勤組的注意,這才被迫暫時離開而已。卻不料,你竟然是趁著我們離開之際,將這件異寶給取走了。而我現在就是奉了陰陽寮的長官之命,來從你這裡取回這件本該屬於我們陰陽道的異寶!”
張文仲這下子是明白了,原來這個遠藤圭由來找自己,並不是衝著那筆被他給騙了的錢來的。而是衝著他在隆化鄉那座山中找到的那個翡翠之魂來的。而在此之前,那幾個前往隆化鄉勘測地形的日本人,也並不是什麼中藥材商人,而是陰陽道的術士。這一次,陰陽道多半是瞧著特勤組的人前往了亞丁灣,就又偷偷的潛入了中國,想要從他這裡奪走翡翠之魂了。
“張先生你不妨是開個價,要怎樣才肯將這塊翡翠之魂讓給我們陰陽道?當然,如果你想漫天要價的話,那可就別怪我會不顧同為修真者的道義,出手硬奪了……”遠藤圭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高傲,全然沒有將張文仲給放在眼裡。
他雖然是在張文仲的那瓶墨水面前吃了癟,但他只認為那是自己疏忽大意所致,並非就是張文仲的修為高過了自己。他雖然是瞧不透張文仲的修為,但是根據張文仲展現出來的這些蛛絲馬跡來分析之後,認定了張文仲的修為,就是在金丹巔峰期或元嬰初期之間。而他的修為,卻是在元嬰巔峰期,殺一個金丹巔峰期或元嬰初期的修真者,還真不是什麼難事。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強奪,其實是在擔心張文仲背後的勢力。在他看來,張文仲如此年輕就能夠有這樣高的修為,顯然是出身名門大派。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用強的。
在聽了他的這番話後,張文仲卻是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