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音收到了一份快件。小小的盒子裡裝著一袋白色的粉末,塑膠袋上還用記號筆記著“砷〈有毒)” 的字樣。寄件人寫的是潤子。
她覺得奇怪,就試著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潤子沒接電話,有些放心不下,就去了一趟潤子所住的公寓。在那裡,她看到了警方正忙著調査潤子房間的光景,一個圍觀者告訴她說這房間的住戶是服毒自殺的。
綾音大受打擊,連後來自己去過哪裡、怎麼走過來的都記不得了。而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了自己家中,她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潤子寄來的那袋東西上。
就在她思索著其中隱藏的資訊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在她和潤子最後一次見面時,她感覺潤子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的手機看。綾音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她的手機上掛著一條和義孝那條可以湊成一對的手機繩。
潤子是因為察覺到自己和義孝之間的關係而自殺的嗎——不祥的想象畫面在綾音腦子裡鋪展開來。如果潤子對義孝只是單相思的話,那她不至於要尋死。也就是說,她和義孝之間的關係同樣也是非同尋常。
綾音既沒有去警察局,也沒有參加潤子的葬禮。一想到恐怕是自己把她給逼上了自殺絕路,她就很害怕,害怕真相大白。
出於問樣的原因,她也沒有勇氣向義孝問起他和潤子之間的事。當然,間時她還害怕因為自己的這一舉動而破壞和他目前的關係。
沒過多久,義孝對她提出了一個奇怪的提議,他說他們兩人分頭去參加同一場相親派對,演一場在派對上初次相識的戲。至於目的,他說是“為了避免麻煩”。他還說,“世上的那些閒極無聊之人,一看到情侶就必定要問是在哪裡一見鍾情的,我可不想讓他們纏著問個不休。要是在相親派對上認識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雖然她當時也曾想過如果有人問起,那就照他說的那樣告訴他們也就行了,沒必要當真去參加什麼派對,但她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準備了豬飼這樣一名證人。儘管這種徹底作風也像他平日的風格,但綾音卻懷疑他其實是想把潤子的身影從他本人的過去中抹掉。但她也只是在心底裡這樣懷疑,並沒有把話問出口,她依言參加了那場派對,然後按照既定套路演了一場“戲劇性的相遇”。
在後來的日子裡,兩人的交往進展順利。在那場相親派對過去半年之後,義孝向綾音求婚了。
儘管全身都籠罩在幸福之中,但她心中卻有一個疑惑正在日益變大。這就是潤子。她為什麼要自殺?她和義孝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既想知道真相卻又害怕知道的想法交替著襲上綾音的心頭。可與此同時,與義孝約定的婚禮之日也在一歩步地向她走來。
突然有一天,義孝向她宜布了一件令她震驚不已的事。不,或許他本人當時並不認為自己說的是如此之輕率的話。當時,他用種極為輕巧的口吻這樣對她說道:“結婚之後,要是一年內你還不能懷上孩子的話,那我們就分手吧。”
她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還沒結婚呢,誰能想到準新郎要談離婚?當時她以為他不過是在開個什麼玩笑,但看來事情井非如此。
“ 一直以來我就是這麼想的。時限一年。只要不採取避孕措施,正常的夫妻應該是能懷上個孩子的。懷不上, 那就很有可能是因為其中的一方有問題。不過我以前去看過大夫,大夫說我這邊沒有問題。”
聽到他的這番話,綾音感覺自己全身汗毛倒豎。她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也對潤子說過同樣的話?”
“哎?”義孝的目光在半空中游移,顯露出了他少有的狼狽。
“求你了,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你以前確實和潤子交往過吧? ”
義孝一臉不快地皺起了眉頭,但他卻並沒有敷衍搪塞,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