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消消氣,兩位姑娘做錯了什麼,您好好教導就是了,彆氣壞了身子。”
池太太說道;“你不必勸我,把小姐帶到我的房間關起來。方小姐,讓她也回自己的房間待著。不要給她們兩個人送飯送水,讓她們好好冷靜。”說罷,冷冷的看向方南雪:“阿雪,你今晚好好的待在你自己的房間想一想,想好了明天早上再告訴我。”說完,池太太將那一紙契書扔在方南雪面前,拂袖而去。
方南雪看著憤怒的池太太,自嘲的笑了笑,雖然早就猜到應該會是這樣的結果。
夜晚,方南雪水米不進的躺在床上,她沒有鎖門,她知道不會有人進來,她躺著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自己是一定要走的,但是阿月,怕是不能和自己一起走了,也罷,她留在自己家裡,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也不錯。
門口傳來動靜,方南雪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時候,怎麼還有人敢來自己這裡,池太太雖然溫和,但是絕不是沒有脾氣和手段的,不然她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單獨支撐一個家這麼多年。
門口傳來梅佳小小的聲音:“哎呀,我的饅頭怎麼掉了。好像掉到門裡面去了。”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把門推開一條小縫,扔進來一個東西。然後梅佳小小的聲音自言自語:“哎呀,找不到,算了,不找了,回去睡覺吧。”
方南雪沉悶的心情鬆了一些,她起身拿起那個東西,是油紙包著的一個饅頭。她看著饅頭笑了笑,卻是沒有吃。
第二天。方南雪頂著更深的黑眼圈起來,她實在是睡不著。等到外面有了動靜,她開啟門,和路過的佳嬸四目相對,佳嬸看著和自家主人鬧翻了的方南雪,扯著嘴角尷尬的一笑,內心卻是罵自己為什麼走到這裡來了。
方南雪看著尷尬的佳嬸,知道自己和池太太的關係是回不去了。只是,事情終究是要往前推進的,她對佳嬸扯出一個笑:“佳嬸,早。池伯母起了嗎?”
佳嬸尷尬的點點頭,回答道:“太太起了,不過情緒還是不佳。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太太氣成那樣。”
方南雪:“說來話長,您能不能幫我去井裡打點水,我想梳洗一下去見池伯母。”
佳嬸看著憔悴的方南雪,猜測她昨晚也不好過,好歹是一個屋簷底下住了那麼久的,多少要給點面子,遂點點頭,不多時,提了一桶水過來,順便告訴方南雪,池太太在正廳等她。
方南雪思緒混亂的梳洗,好不容易給自己整理好。等到到了正廳看到憔悴的池太太,心裡有些愧疚:“池伯母,我……”
池太太一抬手,打斷了方南雪的愧疚:“你不必多說,我只問你,可想好了。你若是願意留下來,以後你就和阿月好好的待在家裡,我先前已經給你和阿月尋了幾戶有兩兄弟的人家,只等過段時間安排你們相看。有合適的,到時候你們一起嫁過去,嫁妝這些我給你和阿月一起準備。”
方南雪艱難的開口:“池伯母,我還是想去美國。”
池太太端著茶的手一頓,將其重重的放下。厲聲說道:“你怎麼就不知好歹呢?阿雪,你到底還要怎樣?”
方南雪堅持著說:“池伯母,我不想把我的未來交給一個不瞭解不熟悉的男人,我還是想去讀大學,以後靠自己……”
池太太以為關了這姑娘一晚上,她應該想通了,誰知道竟然仍然執迷不悟,她不理解,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能有這麼大的主意。她打斷方南雪的話:“夠了,有幾個女子在婚前和丈夫就先有感情的,你讀聖賢書,你的聖賢書就教了你離經叛道嗎?你堅持要走,哪怕就此和你最好的朋友分開,以後永不相見?哪怕在異國他鄉食不果腹?哪怕將來錯過婚嫁之齡,以後孤獨終老。死後無人祭拜?”
方南雪堅定的點頭:“對。”
池太太已經沒有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