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男子肩膀上,身邊一個頗為貌美的女人含笑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讓人羨慕。
墨鏡男這次卻是沒回答他,千陌也沒一定要他回答的意思,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看了一會兒,千陌將照片遞迴給他,從後視鏡看去,雖然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但是千陌從他的臉龐依舊看出他的緊張之色。
“她們過得怎樣,嗯,就是你女兒她們。”突兀的一句,千陌說完又是閉上了眼睛,太久沒閉眼了,他需要好好休息,即使只是閉眼假寐。
而墨鏡男聽到他的話卻是渾身一怔,一手熟練的控制方向盤,一隻手輕輕撫摸著照片,重重的吐了口氣,嘴角扯出一個角度,那是自嘲:“我們這些小人物能三餐不愁就是過得好了,你們不懂的。”
“或許吧。”千陌沒有爭辯,臉上不露一絲表情:“對了,前邊好像是龔市有名的龔名大橋是千陌之所以能知道前方是何處,是因在他假寐的同時依舊時不時的看望窗外,觀察著這陌生的環境,而那一路上的站牌,讓他知曉前邊的是恭城大橋!
墨鏡男聽到後又是一窒,連帶原先駕駛得四平八穩的車都出現了輕微晃動,但很快調整了過來,這時他只覺手心滲出了不少汗珠,連帶額頭似乎都有冷汗冒出。然而並沒回答千陌剛問的話,心裡卻是多了一絲決斷之意,車速比原先快上了幾分!
橋上的事故突如其來!
“澎隆!”只聽見一聲巨響從龔市大橋中段傳出,而隨即而來的便是剎車聲與被堵了前路兒有些焦急的咒罵聲,更多的是出於好奇的圍觀聲。
“啊!有車衝下橋面了,快報警!”
“剛才我就在這車後面,這車剛到橋面便是一路向右發方向,直衝圍欄,嘖嘖,是不是酒後駕車了。”
“你說到這茬我倒是想起剛才是不是有人從車內跳出來了,我好像看見一個年輕人跳了出來!”
此時聚集的路人越來越多,原本說話的人的聲音很快淹沒在這嘈雜聲中,本是重點的東西卻被忽略了。
而橋面也是此時而形成了堵車的局面,一時間喇叭聲與交談聲相應起來。
而在不遠的大橋圍欄邊,沒人注意到一身上衣服有明顯被磨破的頗為狼狽的年輕人看著漸漸沒入河面的轎車眉頭微皺。
在這事故十分鐘前:
“快過橋了,方向別打偏了。”千陌的聲音如水般平淡,卻是在墨鏡男心裡激起一陣陣波濤。
後視鏡裡的年輕人安靜坐著,而周圍全是白色的煙霧,讓墨鏡男看不真切他略帶疲倦的眼眸,本是穩重的墨鏡男此時的聲音卻是夾雜了些許顫抖:“你知道?”
“大概知道。”千陌用食指與拇指掐滅燃得正旺的香菸,他這幾日沒好好的休息,需要香菸來幫助自己提神。
將喉嚨最後一口煙氣吐出,千陌才慢慢道:“這車明顯是加厚了的。或許吧,這段時間不太平,防止槍襲是不錯的理由,但我想你身後的人是本意是想將這變成一個囚牢。嗯,困住我倒是不錯,這只是一點。其二就是你不抽菸,而你看看,這車內已滿是煙霧,你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車窗都不開,還是這車窗已是被固定住了。第三點,很簡單,你帶上了你妻子女兒的照片,做你們這一行的,這是大忌。最後,在前邊說到大橋時,你呼吸有些變得急促。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身後的老闆以你妻女為威脅,在即將到達的橋上,以一個交通意外直接衝下橋面,車窗密封,我必死。可知,我說得對不對?”
一口氣緩緩說出這麼多,對於千陌來說也是難得,說罷迎向了後視鏡中不加隱藏眸中驚訝的雙眼,千陌沒有譏誚的口氣,只是眼中帶著一絲憐憫。
車內又回覆到了如初的死寂,而與千陌平靜的閉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墨鏡男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