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淺薄的眉毛一動,但是枸杞子的眼皮子還是沒有睜開,他聽到了昔日兄弟岐子的話,但是他不想應答,雖然他心裡對於岐子的話並不以為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枸杞子覺得自己享受生活沒有錯。
枸杞子想的是既然杜亥東公司名下地產不少,大可以變賣不動產安享自己等人剩下的幾十年,四人分下來至少能有個幾百萬,為何還要冒著風險幹以前的勾當?只是枸杞子沒想過的他們手下還有幾十號兄弟,若是杜亥東把資產變賣了,誰來養這些什麼都不會做的懶散小弟?杜亥東太重兄弟情,是他的致命傷!
。。。。。。
在樓梯口處,飯桶在從房間出來後每見一個躺下眯眼的小弟就踢上一腳,操,老子這個做大哥的都起床了,你們這些小弟竟然還敢安穩的睡覺,飯桶心裡狠狠咒罵。
“咦,這小丫頭怎麼還在哭哭啼啼,女孩真是水豆腐。”瞥了眼角落處還低聲抽泣的柳依語,飯桶不由撇撇嘴,她沒哭累,自己都看累了,好在這人沒哭得太大聲,否則吵到自己就該拿繃帶封了她的嘴。
“麻痺的,兄弟幾個,樓下那幫崽子今天咋的嚥氣了?下去給我踢爆他們的卵子!孃的,讓他們守夜也敢給老子摞擔子。”多年的痞性讓飯桶出口成髒,嘴裡罵咧不斷。
一個樓道,一個轉角口。飯桶肥沃的大手握著一支小巧的手電筒照到轉角處,突然的兩隻眼皮猛跳,這是不好的預感,底下為何一點聲音與一絲燈光都沒?
“底下有詭異。。。大家小。。。”
飯桶的皺紋圓臉驟然變得扭曲,剛想讓後邊的小弟注意一下四周情況,但話還沒落音時,在轉角處已經有一道?兩道?三道身影從樓底處翻過!朝自己快速襲來!對方上樓梯的速度比自己在平地向旁邊躲閃的速度還快!
兩碗粗的脖子感覺被人一手掐住,飯桶的眼孔變大再變大,眼睛有了血絲瀰漫,在血絲之下,他最後的念頭是對方不是三人!他看到了第四道人影!
只見趙秀瀝單手掐著迎面之上胖老頭的脖子,而殷雄和蕭離分別出左右兩處迅速移動,他們手中的短匕便是死神鐮刀,每一刀之下都能幹淨利落的抹在敵人脖子之上,在他們後邊,是千陌貼著樓層扶手而上,速度不亞於趙秀瀝等人,只是千陌不是對前邊的敵人進攻,而是在快速觀察周圍地形,他的目標是找那個女孩。
千陌腳步看似飄逸,卻是有些紊亂的向前移去,他的目光鎖定在了角落處那雙手環膝抽泣的女孩,手盾只感覺有一把刀子在自己胸口來回絞割,比往日執行任務被槍傷要痛上百倍。
‘噗!’眼神冷眸的右手向左方刺去,一條在地上滾動的手電筒燈光照射下而血淋淋的管狀物由刺匕帶出,鮮血從被刺之人喉嚨處噴湧而出,千陌途中移動速度沒有絲毫停滯。
八米的距離,需眨眼兩下才能到達。但僅僅在一眨眼的功夫之後,千陌腳步霎時緊急停下,目光鷹鷲的從蹲在地上的女孩身上艱難移開,看望右邊處那一群人!對方手中有支槍口對準了蹲在地上的女孩!
其實在飯桶說出自己要下樓看的時候,杜亥東已經醒了。年紀到了一定程度,睡眠很淺。所以杜亥東也聽到了岐子與枸杞子的對話,但是他裝作沒有聽見。在杜亥東想來,只要再‘不聽見’十來年,自己就是黃土中的一員,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幾十年的兄弟情。
杜亥東手持手槍直指那個綁架來的女孩,他知道自己槍口該指著誰才是對自己最有利。與岐子等人從房間走出,待看到樓梯口處只站著四名陌生人的時候,杜亥東臉上蒼白一分,因為這說明他的兄弟飯桶已經不在人世。
空氣中有些令人作嘔的腥味,杜亥東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波動,槍口沒有離開過人質半分,而目光的恨意聚集在最前的那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