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了三人一眼,緩緩道:“袁本初一定會說:‘我得郭奉孝勝田豐、郭圖多矣!’我沒有說錯吧!”
郭嘉這番話印證了三人心中的答案,田豐三人的臉慘白起來,知道郭嘉說的不差分毫,袁紹的確會如此說。
郭嘉冷哼一聲道:“袁紹就是這樣的人,當年在洛陽我與主上初次相遇時,就一眼看出袁紹的薄情寡義。任何的人和事都是他所利用的物件,而且一旦失去價值就會毫不客氣地丟掉,據我所知,田豐先生為袁本初出謀劃策不少,幾乎每計必成、言出必中。可是怎麼樣呢?每次只要稍有不趁他心意的地方,他馬上就會對先生棄之如草芥,等到先生為他立下大功時又是一番嘴臉。我有說錯嗎?”
田豐不說話,但在一旁的高覽卻渾身一顫,知道郭嘉說得半點不錯,一年前平原大戰中,袁紹的愛將顏良文丑死於太史慈之手後,袁紹只是暴跳如雷,認為平原沒有拿下來實在可惜,卻對顏良文丑的死無動於衷,當時自己正好被田豐派回到延津向袁紹彙報冀州出現的搶糧事件,正好碰尖子平原傳來的軍報,故此才會看到袁紹薄情寡義的一面。
沮授看了看田豐,心中也替自己這胸懷大志的朋友感到不值,而且自己對袁紹沒有一點好感,他只是看著田豐的面子才勉強答應投向袁紹,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沮授豈能看著自己的朋友在執迷不悟下去?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元皓,高覽將軍說得沒錯,袁本初的卻不是你我兄弟的可以久站的高枝,還是算了吧。”
田豐沒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會說出這等話來,才要發怒,卻看見了沮授的眼睛,在那裡只看到了對自己的關心,絕沒有其他的神色,不由得心中動搖,好半晌,終於頹然一嘆道:“也罷!我田豐就聽老兄一言。”郭嘉大喜道:“有天風了先生加入我軍,真是我主之幸!”
田豐哼了一聲道:“我只是答應不為本初公效力,卻沒有答應要投降給太史慈,郭先生要弄清楚了,也許袁本初那裡不是我等安身立命之處,但這並不能證明太史慈就是我們要投靠的明主。我要觀察一段再說。”
郭嘉嘻嘻笑道:“我明白田豐先生的意思,好!就按照先生說的做,兩位先生不妨就留在這裡,看看我主是否兩位可以投靠之人!”
言罷親自為兩人鬆開了繩索。郭嘉轉過頭來看向了郭圖,還未說話,郭圖便冷笑道:“郭奉孝,你不要多費唇舌。我是不會投降給太史慈的。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還不算完!哼!要我服你,休想!”郭嘉深深的看了郭圖一眼,不再言語。畢竟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不過他卻想不透郭圖有何反擊之法,也許他只是在虛張聲勢吧?
最高興的卻是甄宓,她對沮授瞭解非常,知道沮授和田豐這麼做其實已經投降給了太史慈,即便是抹不開面子,也是早晚的事情,這並非是說她對太史慈就有好感,而是他不希望沮授死於郭嘉之手,畢竟兩者都和她關係不錯。
郭嘉挽起田豐和沮授的手,來到桌旁坐下,笑著對眾人道:“現在鄴城除了守軍之外已經在我軍的掌握之中,不過我想照浮和程渙的投降也是轉眼的事情,大家可以安心等待。”
齊景林看著郭嘉道:“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在城裡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趙浮等人連反應沒有。未免太奇怪了。”
郭嘉笑道:“今次乃是韓馥率先向甄氏家族發難,而甄氏家族雖然族兵在外,但畢竟在鄴城經營多年,其實可以輕易撼動的?故此城中亂上一陣在他們看來反而是正常的。”
辛評卻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對郭嘉道:“先生,舍弟的事情……”
郭嘉一擺手道:“辛評大人此次立有大功,我想主上不會難為令弟的。”
辛評聞言心中一寬,放下心事,轉頭看著齊景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