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拉住了衣角,轉過頭看時,只見沮授緩緩搖頭,馬上反應過來,不再說話。郭嘉見到此情景,嘴巴動了動,也想要說什麼,但是忍住了。
辛評本身也是第一流的謀士,見此情景,馬上明白了郭嘉的意思,便對田豐和沮授說道:“袁本初真是好色之徒,一聽說韓馥在刺史府‘安慰’張夫人,馬上就忍不住了,生怕這朵鮮花被韓馥搶先一步採了。郭嘉先生這一步可算是擊中了袁紹的軟肋。”
這番話正是郭嘉想要對兩人說的,只是若是自己此刻說出就有搬弄是非之嫌,現在田豐的情緒很是微妙,此人言出必行,雖然他已經不可能再回去投靠袁紹,剛才他的欲言又止就是最好的證明,否則此刻只怕田豐早已經喊了出去;但是若是青州方面的人表現出絲毫讓他不滿的地方,只怕田豐立刻會拂袖而去,自己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再一次把他請回來。那並非是說田豐吹毛求疵到不能容忍別人半點錯誤,而是田豐本是投降之人,從他的自尊上就覺得自己似乎低人一等,說是要觀察太史慈那隻不過是為自己找臺階下罷了,畢竟初來乍到,面子上下不來。
不過辛評說出郭嘉想要說的話就沒有問題,因為剛才誘騙袁紹的那番話正是出自他的口中,在計策成功後,他順嘴評論一下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田豐聽來就不會覺得那麼刺耳。
郭嘉看了辛評一眼,心中暗贊這個辛評真懂得體貼別人的心意,看來這人今後在太史慈的面前會混得不錯,當然作為世家大族子弟這一點將會是他仕途上最大的障礙。畢竟太史慈最不喜歡的就是世家大族。
這樣一來,藉著辛評的話,郭嘉才張開了嘴,他笑著對辛評道:“其實這事情是明擺著的,那並非一定是袁紹好色的原因,凡事男人都有徵服的慾望,否則大家就都不會斤斤計較於女子是否是完璧了,張夫人出身高貴,又是甄氏家族的統治者,這許多年來對男人一隻是拒之於千里之外,人世間有多少男人渴望與張夫人有一夕之歡而不可得,乃至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所以說張夫人給與男人的刺激將會勝過處子千百倍,畢竟人世間處子千千萬,而張夫人只有一個。現在眼看鄴城唾手可得,自己馬上就可與張夫人共赴鴛夢,卻被告知自己渴望已久的張夫人那堅守多年的身體即將要被別人搶先攻佔,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容忍,別說袁紹,就是換了你我二人易地而處,只怕也是這種結果吧。”
辛評聞絃音而知雅意,知道郭嘉這番話是說給田豐說的,心中暗叫高明,連忙點頭。田豐聽見郭嘉為袁紹辯解,大感意外,不由的感激的看了郭嘉一眼,雖然自己也知道袁紹乃是色狼一條,但心中卻有些不願意承認,郭嘉這番發話避免了自己的尷尬,所以對郭嘉投之以感激的目光。
就在這時,袁紹的軍隊已經緩緩的開到離鄴城城牆很近的地方,袁紹一馬當先,對城上高喊:“還不與我速速開啟城門,我要去見刺史大人!”牆上眾人相視一笑,就知道袁紹忍不住。
回答袁紹的乃是特種精英手中的“損益連弩”。
五百“損益連弩”在一瞬間就射出了五千支弩箭,如鋪天蓋地的蝗蟲一般一下子飛到了袁紹軍隊的頭頂,向下狠狠的扎去。
袁紹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呢,身邊就慘叫聲連起,慌忙中,袁紹抽出佩劍在馬上連連格擋,高聲怒吼道:“事情不對,趕快退回去!”
袁紹軍連忙向後撤退。
這時城頭上的特種精英停止了射擊,邊往城下跑,邊換箭匣,以便展開下一步行動,那無比迅捷的反應看得眾人包括郭嘉在內目瞪口呆。半晌辛評才吸了一口冷氣道:“難怪青州軍可以百戰百勝了。”眾人點頭。
而此時郭嘉早已經召喚上了冀州軍本身的弓弩手在城頭對袁紹軍進行激射。
袁紹軍退出去好遠才站穩了腳跟,剛才那一陣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