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姬聞聽此言大變,她與郭嘉交往並不少,當然知道郭嘉的確是張夫人說的這種人,若是這樣的話,自己豈非一樣害了郭嘉?
張夫人好似沒有注意到墨姬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下去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堅守了那麼多年到底是因為越來越愛他,還是因為守寡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習慣。直到去年有一天我會郭嘉先生說起這件事情時,郭嘉為我念了首詩,我才知道原因何在。”
“什麼詩?”墨姬心神恍惚下問道。
張夫人笑道:“聽郭先生說這首詩乃是出自太史將軍的家鄉,一個叫做秦觀的人的手筆,有兩句尤為動人。”說到這裡,便輕聲細語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墨姬一聽此句,馬上嬌軀輕顫,被這詩歌的美好意境所感染。巫祀神女的起名是非常有講究的,一定要人如其名,這墨姬之所以叫墨姬乃是因為她對詩詞歌賦有著別人所沒有的領悟力,情感也比別人豐富得多,又因為她肌膚雪白,頭髮卻烏黑光亮地令人難以置信,當年為她檢查身體的“育母”見到她赤身裸體躺在床上,那一身雪白的的身體,配之以散落在全身的青絲,簡直就是一幅人間絕美的潑墨山水,令人神往。故此才給她起名叫做墨姬。故此,聽見張夫人嘴中的這句千古名句當然被擊中了心靈中最柔軟的地方。
張夫人又道:“聽說太史慈將軍家還有一個叫做元稹的人有詩曰:‘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姐姐覺得這真是為自己寫的呢!”張夫人和墨姬當然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名副其實的後來人,元稹乃是中唐新樂府運動的領袖,而秦觀則是宋詞婉約派中的翹楚。
墨姬只是在嘴中反反覆覆念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由得痴了。
張夫人見墨姬這般模樣,推了墨姬一把道:“妹妹,你怎麼了?”
墨姬這才驚醒過來,連忙笑道:“我沒有事情的,哦,對了,姐姐,妹妹有些累了,可以躺一會嗎?”
張夫人仔細地看了看墨姬的臉色,問道:“你肯定沒有事情嗎?”
看到墨姬堅定的點了點頭,張夫人才道:“如此,妹妹先歇一會兒,待吃晚飯時,姐姐再來叫你。”
墨姬輕點玉首。
張夫人走出房門,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
第一部 第十二卷 第三章 擊袁(下)
此刻在城樓上與田豐下棋的郭嘉哪裡知道張夫人和墨姬之間發生的事情?他此時已經把心亂如麻的田豐的一條大龍圍死,悠然地看著張郃用自己的大嗓門指揮士兵戰鬥。
此時,袁紹計程車兵正如蟻如蝗的藉助雲梯趴在了城牆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層,遠遠的看去,這些穿著黃|色衣服計程車兵就像是給鄴城這塊大面包塗上了一層厚厚的黃油。
鄴城那堅固厚實的城牆使得袁紹云為數不多的撞車望洋興嘆,不但撞不動城牆,而且那因為撞擊城牆而產生的巨大震顫更把不少己方正在向上攀爬計程車兵一個個的震落下來,在慘叫聲中摔得七竅流血而亡,萬不得已下,袁紹軍放棄了徒勞無益的撞車攻擊。只依靠雲梯。因為有箭樓,所以在弓弩對射上倒也不吃虧。
袁紹見己方傷亡慘重,轉過頭來看向猶自在那裡苦苦思索的逢紀道:“逢紀,你有何法可速破鄴城?”
逢紀聞言驚醒,環顧左右,心中迅速計較道:“為今之計,莫如毀土山、地道,環城挖溝,引漳水灌入,以水圍鄴城,定可成功!”
袁紹聞言大罵道:“放屁!我們哪裡來的軍力和時間來挖溝,等你把溝挖好了,太史慈的青州大軍就到了,那不是讓太史慈撿了個便宜嗎?”轉過頭來看見身邊的另外兩個謀士審配和蘇由道:“你二人有何良策?”
蘇由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