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弱於自己的攻,更有不弱於趙雲的守。
全無破綻!
問題是現在的呂布表現出來的實力還不足以作為參考,要知道現在的呂布可是在與王越戰鬥過後。
若是一上場便與自己交手呢?
對面的呂布表面不露聲色,但心中也暗暗叫苦,自己實在是沒有想到對面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強悍的實力,自己的方天畫戟如影隨形地纏繞在太史慈的銀槍旁邊,藉助月牙與銀槍的摩擦把太史慈銀槍上的螺旋氣勁盡數卸掉,豈料對方的力量好似長江大河,彷彿永無衰竭。
在這一刻,呂布知道,眼前的這個太史慈是和王越旗鼓相當的人物。
那並非是說自己可以殺掉他,要知道王越與自己的戰鬥無比的兇險,長劍對方天畫戟本就不公平,若是換成了呂布和王越異地處之,那呂布多半是要棄劍認輸,打都不打了。而且王越還負傷在先,若是公平決鬥,王越豈會敗得那麼早?
可是這個使銀槍的太史慈就不存在這問題。兩人之間完全是硬碰硬的攻堅戰,沒有那麼多的技巧。
更何況自己與王越酣鬥多時,要是說自己不累,那就是騙人了,沒有與王越對戰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這大漢第一劍師的可怕之處,那種完全不符合常規的進攻方式,令你絕對想不到王越下一刻要出的招式。
可以說,呂布現在銳氣已過。與太史慈的戰鬥進行到這裡時完完全全就是在僵持。
只是自己也已經欲罷不能,無法脫身。
驀地,戰局突變。
兩個人的戰馬終於經受不起兩個人的超強力量,齊齊嘶鳴,呂布的戰馬四蹄骨軟,跪倒在地,太史慈也好不了多少,戰馬向後倒退十幾步,頹然倒地。
正在交戰的兩軍譁然,紛紛向自己的主將方面撤退,兩軍都是訓練有素,隨意絲毫不見拖泥帶水般的餘鬥,各個進退有據。
太史慈一翻身,以銀槍拄地,站起身來。
呂布那面也正要起身,卻突然感到耳旁勁風襲來。原來竟是史阿不顧一切的撿起王越的那把寶劍,向呂布刺來。
呂布來不及掉轉方天畫戟,左手一探,自己的鐵弓在手,硬生生地擋了史阿一劍。
“刺嘎—”聲起,史阿竟然被天生神力的呂布推了出去,“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還是收勢不住,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臉色蒼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呂布那特有的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虧你還是王越先生的徒弟,真是給你師父丟臉。”
史阿聞言一呆,這才想起自己的師父對自己的臨終遺言,臉上露出愧色,突地站起身來高聲道:“呂布,殺師之仇史阿一定會報!”
此時呂布已經接過自己的手下遞給自己的馬韁,翻身上馬,看了看對面也已經翻身上馬的太史慈,對史阿道:“好!我呂布便給你一個機會,五年之內,你若是可達到你師王越先生的境界,我便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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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昂然道:“一言為定!”
太史慈眼力高明,知道史阿天資聰慧,是王越的得意門生,更是歷史上傳授曹丕劍術的人,據說“盡得王越精妙之術”,假以時日,這個史阿成為第二個王越也未可知。
呂布此舉無疑是在為自己樹立一個強敵,但卻毫不在乎,由此可見在武學的追求上,呂布的心胸無比開闊。
正思索間,呂布的聲音傳來:“太史將軍,本將承認你是可與我呂布一戰的對手,不過此時此地都不合適宜,改日再戰如何?”
太史慈毫不退讓地看向呂布道:“閣下武學精妙,今日能夠戰平,不過是因為本人佔了個小小的便宜。不過今日一戰,我太史慈受益良多,若是有緣,你我在決一勝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