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倒下,鮑信軍根本沒有辦法形成有效的還擊,長槍手早已經被衝散,沒有辦法形成強大的移動槍林進行衝陣,長戟手則因為沉重的長戟頭而轉動不靈活,還沒有橫掃幾下,便被那些黑山軍中的長劍手欺到近身開膛破肚。
寥寥無幾的騎兵更慘,在失去機動性後,被步兵團團包圍起來,面對著無數的兵器,只能極力地擋開從四面八方而來槍林劍雨,用手中的長武器妄圖在臨死前收割多一些生命,算是為自己多拉幾個陪葬的。
就連張邈和劉翊這兩個文臣也拿出了長矛,在身邊親衛的保護下奮勇殺敵。
於毒此刻卻有點吃力,對面的這三個人現在已經形若顛狂,自己雖然仍可取勝,名但卻要大費周章,眼前的三人那個拿出來和他單打獨鬥都非其對手,但是現在聯手出擊,又是捨命相攻,還真是有點麻煩。
正在這時,一支冷箭凌空而至,無論是力量還是準頭又或者速度均令人驚異,這一箭直接貫穿了正在向於毒劈出三刀的鮑忠的右肋,出其不意下,鮑忠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了全身,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跌落地面昏死過去。雙目盡赤鮑信大喝道:“小弟!”
身形輕盈剽悍的張燕旋風般出現在了鮑信和鮑勳的面前,剛才那隻冷箭就是他的傑作。
鮑信暴喝道:“張燕,你竟在背後是放冷箭,算什麼英雄好漢?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根本就是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
張燕仰天長笑,然後木無表情地看向鮑通道:“鮑信,在你們的眼裡,我們這些因為吃不飽飯而鋌而走險的農民哪一個不是卑鄙之徒?難道老老實實接受你們的壓迫和愚弄就是正人君子了嗎?更何況你鮑信不管怎麼說也曾經是西苑八校尉之一,應當早已見慣戰場上千變萬化之道,兩軍對壘時,唯一的目的就是殺死對方,那管得用的是什麼武器和手段?哼!即便你說得對,難道你等三人圍攻於毒將軍就是謙謙君子所為嗎?莫要說出來笑人了,既然你我已經為敵,何必有半點婦人之仁?生死有命,要怨只應該怨他學藝不精,與我何干?”
鮑信被張燕的一番言語說得啞口無言。
於毒在一旁喘了一會氣,平和過來,此刻不耐煩道:“燕帥,不用和他那麼多的廢話,帶我一刀把他斬於馬下,那就什麼仁義道德都不用講了!哼!還君子小人,吃飽了肚子最重要,其他都是狗屁!”
張燕一笑,看看周圍鮑信此刻已經所剩無幾計程車兵,微笑道:“於毒你說得對,本帥現在就打發他們上路!”就要動手。
正在這時,異變突起。自北面的山坡上面和密林處本初無數狼狽不堪地黑山軍士兵。行動間毫無章法,更有不少人手中早就丟了自己的兵器,張燕極目望去,臉色一變,失聲道:“怎麼回事?王白騎怎麼出來了?”
於毒的臉色也變了,因為王白騎乃是張燕留在西北方向阻擊青州軍的伏兵的首領,此時王白騎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樣子還放棄了對青州軍的包圍,怎不令張燕和於毒臉上變色?
鮑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張燕和於毒的嚇人臉色,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再想一想自己今天被伏擊的事情,自己雖不中亦可猜出十之八九。趁機高聲道:“大家加把勁兒,青州刺史太史慈到了!賊子張燕的埋伏怎可能騙得過青州戰神太史慈!”
青州戰神?太史慈?
這一句話馬上使得鮑信軍計程車氣大振,要知鮑信軍在諸侯會盟中實力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害,但是他們確曾親眼見過青州軍的強大實力,更是知道太史慈那驚世駭俗的武功,所以此刻一聽到鮑信這麼說,精神無不一振,好像是被人注射了興奮劑似地。
張燕軍方面聞言則驚疑不定,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的主帥分掉半數精銳兵力在西北設埋伏要對付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