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毒愕然道:“燕帥真的要向太史慈示好嗎?”
張燕隨意應了一聲,道:“於毒你不要不服氣,坦白而言,太史慈絕對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我不想和太史慈正面起衝突,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在任城郡觀察太史慈嗎?就是因為太史慈的青州軍隊機動性極強,擁有大量的騎兵,若是在平原上與之作戰,即便我軍的人數在他十倍之上,只怕也是有敗無勝的局面,而任城郡地形複雜,青州軍也未敢輕言進攻。但我們不可能永遠在任城郡待著,東郡才是理想之地,我們要想在東郡立足必須和太史慈合作,不過我不會殺死劉岱的,因為這等若我們成了太史慈的替罪羔羊,一旦劉岱死在我們的手裡,只怕太史慈會立刻對付我們,藉口就是為劉岱報仇,這樣的話,我們只怕連東郡都無法立足,一直要被太史慈追殺致死,所以此戰的目的乃是打得劉岱等人心膽皆寒,無力阻止我們西進而已,至於說到太史慈的軍隊,我從未想過要將其殲滅,那將會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是想要在金鄉讓他吃個大虧,要他明白我張燕並非易與之輩,日後和我們合作的時候不至於得寸進尺。要想殺劉岱,讓太史慈自己想辦法去。”
頓了一頓道:“從情報上看,太史慈現在的主要敵人是袁紹父子,長時間的把青州的精銳放置在兗州,太史慈豈會甘心?而我們卻也急著要到東郡去,正所謂他急我也急,現在我在這裡設下埋伏就是要削弱劉岱、鮑信和張邈,算是賣太史慈個人情,要他日後對付起劉岱來不太費事,再令太史慈知難而退、一直退回青州去對付袁紹就得了。哼,話又說回來,你以為我想太史慈合作嗎?要不是劉岱這傢伙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又或者是我的前世的冤家,沒有可能與之合作,否則我直接去找劉岱了,何必現在如此大費周章的去討好太史慈?”
於毒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明白了張燕心中的全盤謀劃。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來報:鮑信和張邈已經一頭撞進了張燕在西面設下的埋伏。
金鄉西面,一場血戰。
自知道劉岱輕敵冒進後,鮑信和張邈就急火攻心,帶著自己的軍隊日夜兼程,向山陽郡趕來,在半路上遇見了劉岱那個突圍而出渾身是血的手下,得知劉岱被困在金鄉後,更是快馬加鞭,馳援劉岱而來。
誰知還不到金鄉,就被張燕的軍隊所伏擊。
其實張燕在攻打金鄉的的時候,根本就未出動自己的精銳部隊,因為他的目標並非是攻陷金鄉,取劉岱的人頭。
但鮑信和張邈卻非常不幸地遇見了張燕手下這隻自常山起兵時帶領的百戰餘生、多達五萬多人的主力部隊。
在兩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無數的黑衣賊兵自密林蜂擁而出,過萬的黑山軍人人手持長弓分成三輪向鮑信和張邈的軍隊激射,沒有統一的口令指揮,但節奏卻整齊異常,表現出了驚人的默契。空氣中傳來陣陣的“嗚”聲,在這恐怖的聲音中,鮑信計程車兵紛紛倒地。
“啊——!”鮑信身邊的一名偏將為了保護鮑信,奮不顧身地縱馬擋在了鮑信的前面,一支鵰翎箭閃電般貫入了偏將的前胸,翻身跌墮下馬。看得鮑信雙目欲裂,身邊的張邈卻早已經嚇得面青唇白,說不出話來。
前面計程車兵紛紛舉起盾牌,狼狽的結陣防禦,更有士兵東張西望,顯然心中萌生退意。鮑信本來領兵向後稍撤,沒有想到對面的弓箭手不知進退,居然一再向前進逼,始終不遠不近地對鮑信的軍隊進行射殺。弄得鮑信軍軍心大亂。
鮑信一槊劈飛對面飛來的一支冷箭,大喝道:“何人敢退?定斬不饒!”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弟弟鮑忠道:“你給我在後面掠陣,用盾牌結成戰陣,掉弓箭兵對射,我帶人在前面衝擊。眼前只不過張燕阻擾我軍前行的鬼蜮伎倆,不要慌張,我等務要在日落前趕到金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