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越的時候。
轉眼間,太史慈已經殺到近前,此時呂布就像處身在威力狂猛無比的巨大漩渦的激流衝擊中,不過呂布根本未把這四周無堅不摧的細小漩渦的力量放在心上,他就彷彿是旋渦的中心,無論太史慈的力量多麼的狂猛,呂布所站的位置總是浪靜風平,古井不波。
呂布把自己的精神修養和武功提至巔峰境界,一雙虎目中神光閃閃,對於身旁眼前因為太史慈的因強而帶來的幻覺熟視無睹,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這金屬般的聲音好像是從無底深淵的地獄中生出一樣,那其中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機,在轉瞬間便傳蕩四方,手中方天畫戟更好似乾柴烈火遇見了催化劑一樣,狂猛的燃燒起來,變得巨大無比。
揮出,震耳欲聾地撞擊聲。銀槍和方天畫戟交擊在一起。
太史慈銀槍上的風暴倏止。
縱是以太史慈今日今時武學和精神的修養到達如此巔峰的狀態,從呂布的方天畫戟上傳開的那股大力令他無法向前移動上半寸。
太史慈強悍無比的一擊就被呂布看似如此輕易化解。
兩人口中一起冷哼,胯下戰馬同時向後小撤了半步。
竟然是勝負未分的局面。
在一旁的嚴顏和張任這時才感覺到眼前幻想一起消失,自己由夢幻中回到了現實。連忙遠遠地離開兩人,各自尋找新對手捉對廝殺。
太史慈的心中此時說不出的暢快!終於,在經過這幾年的武學瓶頸後,在如此的險境中,太史慈終於達到了自己想要到達的境界,追上了呂布。
可是,整個的形勢卻對太史慈極為不利。
己方只有二百名特種精英,對方卻有幾萬人;說到將領,自己已經被呂布纏住,徐晃此時已經和張遼交上了手,以徐晃的沉著對上張遼的鋒快,誰勝誰負很難說,不過休想再多時間內分出勝負輸贏來,史阿手中一把長劍,又抱著漢獻帝這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大孩子,根本不可能幫助自己,武安國對上嚴顏,徐盛對上張任,也是半斤八兩,尤其是徐盛,要不是張任已經被太史慈殺得心膽俱寒,只怕徐盛還真非張任的對手,倒是武安國撿了個便宜,嚴顏和他的武功本在伯仲間,但是嚴顏在太史慈那裡消耗甚多,對上武安國的怪異兵器流星錘,此時也只有招架之功。
如此看來,自己根本不可能取得勝利。
太史慈並沒有盲目自大到認為自己的本領已經和呂布並駕齊驅的地步,要知道自己那招“飛花輕夢”和呂布的方天畫戟交擊到一起時,呂布完全沒有移動,那即是說呂布完全是是憑藉守勢化解了自己連人帶馬的衝擊。這呂布的確是技高一籌。
要之太史慈胯下現在這匹白馬極為神駿,和呂布胯下的赤兔馬幾乎是相差無幾,由此可見,自己和呂布相比,還差很多。
現在唯一有利的就是呂布和張遼兩人是先自己的軍隊趕到的,呂布帶來的軍隊此時還在七百步之外,看樣子呂布大軍另有人統領,大概就是侯成等輩。
所以太史慈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突圍。
呂布彷彿看穿了太史慈的想法,冰冷地微笑道:“太史將軍,今日之戰本人不想意猶未盡,身為武者,太史將軍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太史慈一點不為所動,他當然知道呂布這番話表面上是善意的提醒,但其實是在動搖太史慈決心,若是太史慈因為呂布的話有了絲毫的毛躁的話,那就等於給了呂布可乘之機。
欲速則不達。
太史慈的心越發地平靜下來。此時,天的藍、風的動、血的腥、以及周圍萬事萬物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中,就連呂布也不例外,一位變幻莫測的呂布現在在太史慈的眼裡已經不再難以捉摸。
那赤兔馬敏銳的馬蹄,那方天畫戟微微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