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去舔太史慈的臉。
太史慈乃是當世絕頂的高手,對外界極為敏感,剛才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已經有一點醒了,只是昏倒乃是人類保護自己的一種本能,所以還未醒過來,但是被自己的戰馬這麼一舔,登時有了感覺,他的意識逐漸回到腦海裡,驟然醒了過來,只覺渾身疼痛欲裂,口渴得要命,正是過度失血的現象。
此時的太史慈渾身骨頭像快要散開似的,那雙平時有力的雙臂,像再也不屬於他的樣子,換了普通人,怕不立即昏睡過去才怪,太史慈知道絕對不可以再昏死過去,對於太史慈他們這種武功高強之士,最忌發生這類情形,因為若如此,對功力和意志都會大有損害。
故此不由得不由呻吟一聲,睜開眼來。
太史慈此時感到身體虛弱,頭暈目眩,肩背處火辣辣般刺痛,渾身全是傷囗處流出的鮮血,咬著牙爬了起來,忍著痛撕下衣衫草草包好自己的傷口。
想一想自己昏倒前的事情,太史慈不由得流下了熱淚。因為太史慈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他敗了。
但卻不是敗給了呂布。而是敗給了自己。
太史慈當然知道武安國等人凶多吉少,但是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和自己的貪心不足,本來迎回漢獻帝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了,為何自己還想要捉拿張繡,得到賈詡?
若非自己的貪心,豈會有現在的後果?
但是太史慈終是非常人,心知此時並非是悲傷的時候。
一直到現在還沒有追兵,很明顯是因為武安國他們為自己斷後的結果,自己不可以再在這裡流眼淚,否則被敵人發現的話,自己就真的對不起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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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自己的戰馬還在身邊,心下稍安,知道有了戰馬,自己就多了一份逃命的本錢。
自己現在受了很重的內傷,根本不能動手,否則就會吐血而亡,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調理,但是眼前這地方肯定不行。
看看天色已晚,太史慈知道天一黑下來自己就有多了幾分把握。於是先翻身上馬,打馬前行。
到了此刻,他已感到迷失了路,再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在敵我的追逐裡,這實在是大忌。
現在唯一之法,就是不理天已入黑,就近找戶人家,查問此處的位置。
驀地下起了大雨。不時還有電光雷鳴。太史慈心中喜憂參半。憂的是自己受了傷,外傷不打緊,但內傷嚴重,絕不可再受溼寒。喜的卻是這一場大雨可以掩蓋掉自己的許多痕跡,給敵人尋找自己增加了難度。
所以現在太史慈急於找到一個住處。
再走了幾里路.豈知行經之處,愈來愈荒僻,可辨遠近之物。越過了一個山坡後,前方出現了個小小的村落。
太史慈發現連半盞燈火也看不到,也不聞大吠,難道這是個被人荒棄了的野村?
路上雜草叢生,太史慈走得很小心,十分機警的望著周圍。
當他進入村後,更無疑間,十多間剝落殘破的小屋,一點生氣也沒有。
大喜下連忙把自己的戰馬藏好,開啟一間小屋,走了進去。
又是一陣頭暈,太史慈不敢大意,咬緊牙關,拿出糧食吃了幾口,也不敢點燃燈火,就坐了下來,以堅定的意志硬迫自己忘去疲勞。專心調神養氣,磐石般動也不動,不一會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第二部 天下 第四卷 第四章 逃命(中)
清晨,一聲遼遠的雞鳴,清脆、豁亮。
太史慈悠悠轉醒,清晨柔和的陽光從破舊小屋的門縫和窗縫中露了出來。懶洋洋的令太史慈不想睜開眼睛。
太史慈暗暗運氣,發現經過一個晚上的回氣,自己的內傷已經好了大半,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