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見狀,為之啼笑皆非,同時腦中生出一計,故意對這些士兵獰笑道:“那還用說嗎?這些沒有用的人當然要全部殺掉!”
臧霸此語一出,眾人齊齊一怔,要知道青州軍從來沒有斬殺俘虜的習慣,臧霸這麼說當然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管亥忍不住了,才要張嘴說話,卻被已經反應過來孫觀一下子攔住,“除非……”臧霸故意把聲音拉長道:“能夠為本帥做些事情。”
臧霸的話令這些士兵鬆了一口氣,看向可決定他們生死的青州將領。
臧霸看著這些俘虜,輕聲道:“你們誰願意去為本將軍向豐縣的陳蘭通風報信?”
豐縣,城牆。
陳蘭面沉似水,向遠方眺望,在不遠處的河邊,陳紀的軍隊正和才剛渡河青州軍廝殺,因為隔得很遠,所以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但是從場面上看,似乎雙方旗鼓相當。
身邊的一將對陳蘭道:“將軍,我們是否應該出城和陳紀將軍夾擊青州軍?”
陳蘭冷哼道:“陳紀這人好大喜功,為人飛揚跋扈,我已經忍了他很久了,沒有想到這一回他竟然連聖上的命令也敢違背,哼,若是今趟他敗在了青州軍的手中,我看他怎麼向聖上交代!”
身邊的眾將紛紛點頭,陳蘭冷聲道:“這個陳紀難道不知道嗎?行軍打仗最講究上兵伐謀,現在我軍二十多萬人,在人數上佔據絕對的優勢,雖然衝鋒陷陣沒有青州軍勇猛,可是聖上已經派人去調孫策將軍來此,有此子在,區區高順何足道哉?即便沒有孫策,等到張燕那小子病好,對付高順有餘,所以青州軍隊上我軍根本就是沒有勝算,除非去劫我糧草。”
頓了一頓,指向陳留冷然道:“在大河對面與張勳將軍對峙的青州伊籍大軍現在就打著這樣的念頭,以張勳將軍的實力尚且採取守勢,以防萬一,這次陳紀居然敢棄城而出,主動攻擊青州軍,真是不懂半點兵法,若是陳紀防守的蕭縣、相縣和細陽三縣失守。那青州軍就可長驅直入,若是再切斷我軍糧草,那我軍在兗州如何安身立命?”
眾人被陳蘭說的矍然而驚,無不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半天,身邊一將才佩服道:“將軍所言極是。”
陳蘭沒好氣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就是因為陳紀一線的防禦過於薄弱,所以才會有我軍在此策應,可以令陳紀大軍進可攻,退可守,可實現在倒好,這個陳紀放棄自己的根本,卻去那沛國這等‘爭地’和青州軍爭勝,名副其實的‘進退失據’,最可怕的是陳紀的不自知,彷彿生怕我陳蘭搶到他的前頭與他爭功一般,茫不知一場戰爭的全域性勝利比個人的戰功要重要得多的道理,我料陳紀將來必不得好死。哼!我若要使想要和他爭功的話,何必把青州軍渡河的訊息告訴他?”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陳蘭默然半晌,才長嘆道:“幸好臧霸大軍的前身乃是黃巾軍,一群烏合之眾,雖然是青州軍的正規部隊,但想來也沒有多大的能為,否則現在陳紀的軍隊和青州軍的渡河部隊也不會糾纏至今。我現在只希望陳紀能夠全身而退。”
正說話間,城下有一小校跑上城來,對陳蘭氣喘噓噓道:“將軍,陳紀將軍派人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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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略一沉吟,命令把求援的人帶上來。
不多時,只見一名袁術士兵打扮的人跑上了城牆,見到陳蘭單腿跪倒,才要說話,卻被陳蘭截住道:“你是陳紀將軍的手下?”
那士兵點頭,陳蘭輕聲道:“那你一定知道我和陳紀將軍約定的求救暗號吧?”陳蘭此話一出,身邊的眾人無不微微一怔,看向陳蘭。
那士兵也愕然以對道:“什麼暗號?我家將軍沒有說過!”
陳蘭臉色一沉道:“你這青州的奸細,竟然敢到我豐縣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