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勳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道:“聽說這個史阿的師父乃是我大漢劍師王越先生的徒弟,武功深不可測,從我們長安的探子傳來的訊息上看史阿已經和死去的王越先生相差無幾。真是可怕。”
陳宮臉上露出冷笑道:“史阿嗎?哼!哪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我們若是可以抓住史阿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和青州軍談一筆生意,比如交換回張邈大人和張勵將軍。”
陳宮又冷哼道:“史阿,不過是一個人,我現在倒比較關心在官渡的青州軍對手中的那種奇怪的可以連環發射的弓弩,那種武器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張勳聞言皺起眉頭,看向一直在地上站著的那幾名逃兵和世家大族的子弟道:“你們不是騙我吧?青州軍真的有那種神妙的弓弩?”
那些士兵和世家大族的子弟連忙用自己的性命作保證。
陳宮對張勳道:“張勳將軍,你不用懷疑,太史慈那小子一向在收羅各種各樣的人才,據我所知在青州,能工巧匠數不勝數,做出這種弓弩來實在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張勳又羨慕又苦惱道:“若是我們能夠抓來一些就好了,不如我們派人到青州去搶一些工匠來。”
陳宮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勸將軍還是打消主意的好,太史慈一向對這些人保護得很好,而且還給以優厚的待遇,在青州,他們的身份比一般的官員還高呢!”
張勳冷哼一聲道:“真不明白太史慈在搞什麼鬼,一群賤民有什麼值得重視的?抓來一頓皮鞭,他還敢不為我們做事?”
陳宮淡然道:“這就是太史慈標榜的新‘五德終始說’了。”
張勳一愕,他一直都在以為太史慈的那一套不過是說一說,到現在才知道太史慈的學說在青州已經變為了一種實際,與袁術為自己當皇帝而利用新“五德終始說”完全不同。
陳宮沉聲道:“我不知道太史慈說的那一套到底對不對,但是看看現在青州的強大,還有在太史慈不在青州的情況下還可以和我軍打得旗鼓相當,就可以知太史慈絕對有其過人之處,可惜卻是寒門出身。”
頓了一頓,陳宮冷笑道:“不過眼前的這個神奇的弩箭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連環發射?哼,那他的射程一定不能及遠。否則一陣弓弩上去,我軍在官渡的守軍根本無法在城頭上立足,哪裡還用計謀騙開官渡。”
張勳的眼睛亮了起來。
陳宮轉過頭看向張勳,沉聲道:“張勳將軍,官渡發生的事情你最好報告給袁術大人,畢竟劫持甄宓的計劃已經完全失敗了。”
張勳聞言,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變壞了。
哎,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和袁術說呢。
陳宮又道:“還有我們對張燕的懷疑也要告訴袁術大人,畢竟現在形勢緊張,張燕這麼可疑的人物絕對不可以放過,但是我們陳留現在開始戰事吃緊,實在無力顧及這許多。相信袁術大人一定能夠明白若是張燕乃是假投降對我軍的危害,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必分神去注意張燕是否會引伊籍大軍渡河的事情了,反正伊籍的軍隊就那麼多人,他沒有能力在官渡、陳留和濟陰三管齊下的。”
聽到張燕的名字,張勳的心情更加糟糕起來,唯有勉強點頭。
陳宮看似指揮若定,其實心中也是沉重無比,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竭力挽回袁術軍的頹勢而已,實際上,在兗州,袁術軍的優勢已經不復存在了。
第二天,張勳的命令發出,同時積極準備調動陳留的一小部分軍隊,準備攻擊陳留的青州軍。同時全力監視延津的廖化大軍,更派出大量的人手喬裝到官渡的河岸附近觀察情況,結果那河岸上除了五艘大船,便一無所有了。這一切的跡象越發地使得陳宮認定青州軍在官渡的軍隊是試探己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