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笑道:“那就要提前祝賀曹豹將軍了。”
太史慈表面賠笑,心中卻已經完全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事情表面上看絕對是匪夷所思,畢竟曹豹乃是徐州的地方官,官職再大也大不過朝中大員,這時代的婚配除了青州,各地無不講究門當戶對。即便是曹豹眼眶子高到看不上地方的世家大族要到朝中去找乘龍快婿,成功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曹豹即便再草包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才對。豈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根本出自陶謙的手筆,要用婚配的形式在朝中站穩腳跟,否則這個曹豹根本不可能對自己帶女兒的事情這麼諱莫如深。而且很不希望自己這個青州使者知道,這事情顯然是針對自己來的。
哼,看來陶謙已經感覺到自己早晚要對他下手了,所以現在才會去自尋生路。問題是陶謙到底要巴結誰呢?太史慈心中冷笑,這個答案簡直就是呼之欲出,在長安可以用女色巴結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人。
現在中原已經是太史慈的天下,而各地又是戰亂不斷,哪裡有人可以幫得上陶謙?陶謙唯一的希望就是董卓,只要此人好色而且有能力阻止太史慈的行動,那並非是說太史慈在實力上不如董卓,而是因為陶謙已經從自己極力想要承認漢獻帝的帝位這件事情上看穿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皇命”,所以才會有此計謀,只要董卓“笑納”了曹豹的女兒,一旦青州和徐州之間有起事情來,董卓就會以皇帝之命來調解戰爭,而自己出於對漢獻帝表面的尊重當然會有所顧忌。
太史慈不得不承認陶謙真是一條老狐狸,看來自己應該對諸侯間這些小動作要多加註意,往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就有著很深的含義。
太史慈又看了看陳登,心道:不過陳登這條小狐狸只怕比陶謙更厲害吧?剛才陳登說了這許多話其實是在向自己示好,表明自己和陶謙並非是一條心。這份眼力可是夠毒的,因為那表明陳登已經看出這天下已經無人可以擋住自己爭霸天下的腳步,而且兒看出董卓並非是可以長久依靠的冰山,陶謙的一番辛苦只怕是費力不討好,一旦董卓不能再支援陶謙,只怕自己對徐州的報復會更猛烈吧?
在徐州有龐大家族的陳登當然要先為自己謀後路了,至於今天陳登暗示自己陶謙的計謀的事情傳到陶謙那裡,陶謙會怎麼想陳登,則全不在陳登的考慮範圍內,畢竟陶謙現在對徐州的控制力已經大不如前,至少糜氏家族這幾年來和自己走得越來越近,趙氏家族一直態度難明,而陳氏家族則是八面玲瓏的牆頭草,陶謙又能把陳氏家族怎麼樣呢?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誤以為陳登有投靠自己的意思,陳登又不知道自己就是太史慈,而且虞翻現在在青州並非是多麼了不得的人物,除了幽州方面有幾人知道虞翻的名字外,對於其他地方的人來說,虞翻根本就是藉藉無名之輩。
陳登現在當著自己的面有這般話只是想要借自己這個冒牌虞翻的嘴帶話給人人以為此刻還在冀州辦公的自己罷了。
在短短時間內便從自己給與他的威脅中恢復出來,並且馬上想到利用自己為他的陳氏家族謀取後路、施展一石二鳥之計,這個陳登還真是不簡單。
看著陳登,太史慈大起愛才之心,旋即強迫自己壓下這個念頭,陳登根本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忠心耿耿,而且只在乎自己的家族利益,若是自己日後取得了徐州,這個陳登說不準會給自己找麻煩,當然陳登也有可能採取積極合作的態度,畢竟自己不好惹。
不過這個陳登現在還是有些用處的,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利用曹豹的女兒,而陳登又和曹豹不對付,在破壞陶謙的計策方面絕對是個好幫手。
當然這還要下一番功夫,至少現在還不到利用這個陳登的時候,因為陳登絕對是條兩頭蛇,在陶謙那裡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