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沉聲道:“我才不會像袁紹那樣把別人當成是傻子,今次朝見皇帝的主張雖然是我發出的,但是形勢卻和當年諸侯會盟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戰場變成了外交場,大家的利益分歧仍然存在,這次各個諸侯的使者齊聚長安,只怕是各有目的。我說的沒錯吧,孟德兄?”
曹操對太史慈的問話避而不答,卻目光閃爍,看著太史慈道:“子義難道發現了什麼事情?”太史慈看了看曹操,知道自己一番話說到了曹操的心裡,看來曹操今次來長安還真是有十分隱秘的事情,而且不能告訴自己,笑著把自己在半道上遇見襲擊的事情告訴給了曹操,聽得曹操臉色陰陽不定,不知道這三國第一梟雄心裡在想些什麼,太史慈看著曹操笑道:“這先不說,孟德兄知道徐州刺史陶謙拔曹豹的女兒送給董卓事情嗎?”曹操聞言失聲道:“什麼?”終於曹操的臉色不受控制地鉅變起來,顯然在這三年間,曹操和陶謙之間發生了許多事。
太史慈的話就是點到為止,而且陶謙這麼做未必有針對曹操的成分,只怕還是防止自己的擴張居多。至於曹操如何去理解這件事情和採取怎樣的行動,這事情太史慈就不管了,看來曹操現在和陶謙很不和睦。若是這樣的話,透過曹操的手去害害陶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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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曹操的興致大壞,便站起身來告辭,顯然是心事重重,要回去想一想。太史慈很想問一問曹操這次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長安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還是忍住了,因為曹操是不會說的,就像曹操沒有問自己為何要親自來長安一樣,畢竟交情是交情,立場是立場。
送走了曹操,太史慈突然發現自己清閒下來,想一想也是,自己現在在長安,又非是在冀州,哪裡有那許多的事情要做?而且自己的身份不過是青州的一個小小的使者,虞翻的名字更是不為世人所知,當然無人打擾了,只是一旦忙慣了突然停下來,太史慈還真是不習慣呢。
曹操走後,太史慈偷得浮生半日閒,獨個兒在蔡邕的大宅的院落園林間漫步,在心中盤算著此次長安之行的前景,一時間心亂如麻。
表面看起來真是一團糟,首先就是如何把漢獻帝偷出來帶走的問題,按照計劃,當然是弄死董卓,然後帶漢獻帝離開,問題的關鍵是自己如何出長安城的城門,要出長安城的城門,自己就必須先要控制長安,但是若是可控制長安,自己還費什麼勁兒要把漢獻帝偷出去啊,長安本就是極好的都城地點,而且自己在長安的實力根本不足以達到此目的,要從三州調兵的話,更是不可能,因為三州的軍隊各有用處。
其次的問題就是即便自己有機會帶漢獻帝走,這個漢獻帝也未必會聽自己的話,的確,事情到了緊要關頭,自己當然可以動強帶走漢獻帝,問題是現在懷著同樣目的的人還有劉備,而且看樣子漢獻帝和劉虞的兒子劉和的關係十分的親密,漢獻帝跟劉備走的可能性倒是很大。最關鍵的問題是,劉和在朝廷內為官,在長安定有周密的佈置,若是想要帶著漢獻帝神不知過不覺得出長安,那希望真的比自己要大很多。
再就是其他諸侯使者的問題,這幫人現在是各懷居心,而且目的不一,很有可能會破壞自己的大事。劉備和陳登倒也算了,眼前的這個曹操實在令人頭痛,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到長安來幹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嗎?他沒有哪個實力,而且比起自己來,曹操更沒有希望帶走漢獻帝。可是曹操偏偏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曹操哪裡會去做?到底有什麼事情可令曹操不惜得親身冒險,化裝到長安來呢?
還有在朝廷方面大臣的動向也是一個問題,按照徐庶的說法,司徒王允現在這麼悄無聲息實在是不對勁兒,看上去還真有點高深莫測。
最後還有一個賈詡的問題,歷史已經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