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
常杷卻非常看不起梁西,此刻見梁西侃侃而談,忍不住道:“這也只不過是你的猜想而已,沒有半點事實依據。”
梁西這些年在張揚得手底下這些人見得多了,哪裡有閒情逸致和常杷爭吵,只是看向常杷道:“這人世間沒有一件事情可以由十足的把握,那是不是因為沒有把握我們就不去做了呢?”說的常杷張口結舌,反駁不得,梁西不再看他,一抱拳對常林懇切道:“將軍,這事情極有可能發生,將軍有沒有想過於禁大軍為何這段時間內放棄了對我軍的攻擊?沾縣距離太原郡只在咫尺,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于禁大軍根本就是準備聯合於扶羅攻擊王匡將軍。”
常林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點頭道:“先生說得有理,前一段時間,的確是有青州和於扶羅合作的謠言。”
梁西冷哼道:“不知道將軍有沒有想過,于禁大軍的任務明明遠赴長安,攻擊牛輔,可是為何卻在經過幷州時突然先一步發起了對我們的攻擊?若是沒有人暗中與之勾結,于禁大軍豈會有如此奇怪的舉動?”
常林的臉色此時變得要多麼難看有多麼難看。
梁西冷哼一聲道:“所以,我軍現在應該渡河!”
第二部 天下 第五卷 第十章 幷州(一)
“渡河?”常林和常杷齊聲詫異問的道。
梁西點了點頭,沉聲道:“正是如此,既然於扶羅跟我們玩穩軍之計,那我們便奉陪到底,我們有樣學樣,只留一少部分人再次密切監視河的對岸,以防萬一,將軍可以帶領大隊人馬從安澤渡河,繞到於扶羅的後面,再配合王匡將軍給於扶羅致命一擊。哼!要讓於扶羅知道我幷州的軍隊並非只知道防守,打起進攻來也是有聲有色。”常林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暗歎如此人才為何不受張揚的重用。實在是可惜。
常杷此時已經對梁西非常的服氣,因為行軍大戰乃是死生大事,平常鬧鬧內部矛盾也就算了,到了這等關乎勝敗的緊要關頭,常杷還是有點大局觀念,不敢任意胡為的,故此非常虛心的對梁西請教道:“可是,兵貴神速,我們為何要繞道而行?要是從北面的涅縣渡河不是更好嗎?”
梁西看了一眼常杷,沒有想到平日裡對自己惡言惡語的常杷今天會用這麼尊敬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不由得對這不懂事的小子的印象有點改觀,出言道:“於扶羅既然可以想出穩軍之計,那他就自然會防備我們看穿他的穩軍之計,兵法有云;未算勝,先算敗,知己而不知彼,安能求其完勝?當然,即便是我們從安澤渡河,也要防備於扶羅在那裡設下伏兵,對於於扶羅,我們不可以等閒視之。更何況涅縣方位水勢湍急,不利於渡河,而安澤卻是水勢舒緩,最關鍵的地方是那裡水位較低,我們不必準備船隻就可以渡河。”
常氏兄弟連連點頭,隨後按照梁西的計策展開行動。谷遠此處由常杷把手,而常林則帶著梁西帶領大軍向安澤行進。
只一天的功夫,常林便和梁西來到了安澤,大軍在河岸略作休息,常林怕人趁著夜色偷偷渡到河的對岸,偵察情況。
不多時候,只見河的對岸燃起了火把。常林大喜,知道這是約定的暗號,連忙命令手下士兵拿起刀槍,點燃火把開始渡河。
常林計程車兵急行軍一天,自然是疲倦欲死,無奈上司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故此勉力振起精神,開始渡河。常林親自來到河邊,用佩劍測試了一下河水的深淺,發現果然並不深,以河邊的深度測試的話,這條河水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到人的胸膛罷了。
豈知才渡到一半,空氣中弓弩聲傳來,對岸的那名先過去的探子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不問可知,常林中了埋伏,最倒黴的是那些走在最前面計程車兵,他們的手中的火把準確地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有著如此鮮明的靶子,對面的神秘敵人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