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也放下了筷子,對王邑笑道:“王邑先生,難道飯菜不可口嗎?”
王邑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心中暗暗計較,最後把心一橫,看向太史慈,才待說話,卻看見太史慈一臉含笑地看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道:“太史慈將軍,事到如今,我王邑只圖一死,別無所求,只是希望太史慈將軍高抬貴手,放過我王氏家族……”
誰知道卻見到太史慈在搖頭嘆氣,心中不由得一沉,幾乎絕望,但仍不放棄最後的希望道:“太史慈將軍,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若是可保留我王氏家族的話,那我保證王氏家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太史慈一擺手笑道:“沒想到王邑先生是這麼想的,原本我的意見是連通王邑先生在內統統放過的……”
王邑聞言,不由得錯愕非常,出聲道:“太史慈將軍,你是什麼意思?”
太史慈淡然道:“我知道王邑先生心中的想法,不過我想王邑將軍弄錯了一件事情,我青州只是在改造世家大族,而不是殺光世家大族。”
王邑聞言一楞,更佩服起對面這個年輕人起來,沒有想到,只一句話,太史慈便說中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太史慈冷哼道:“我知道你王氏家族並非是真心為袁紹效命。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你王氏家族對於我青州的印象乃是來自於袁氏家族的人的謠言,我說的沒有錯誤吧?以王匡大人的才智,若是對我青州的政策稍有了解,也不會和我青州作對的,我有說錯嗎?”
王邑聞言語塞,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浮現出高幹的面孔。心中暗道:若非此人對自己和衛固等人說起青州的政策,而且似模似樣,言之鑿鑿,自己哪裡會選擇和青州作對。
太史慈摸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玩味道:“這個人不會是袁術的外甥高幹吧?”
王邑聞言大驚,啊了一聲,站起身來,不能受控制的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太史慈笑道:“這事情並不難猜,袁紹的二兒子已經死了,那當然不可能是袁熙了,袁紹的大兒子多年漂流在外,不在公孫攢處,也應該在王匡處,不過可惜的事情是袁譚並非是智謀之輩,他是想不出來這種兵不血刃、挑動河東勇士的毒辣主意的。不過袁譚身邊的王修倒是個人材,他能想出這主意來乃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惜出這主意的人必須對我青州改革有著深入的瞭解才可以,否則若是信口胡說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騙得過王邑先生你,至於衛固等人,那倒好說,本就是一群白痴。但是王修自從在平原戰後,便一直在袁譚的身邊,亡命天涯還來不及呢,哪裡有閒情逸致和人手去了解我青州的改革?”
王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太史慈繼續分析道:“從這計策的毒辣處、和對我青州的深入瞭解看,出這主意的人乃是袁紹手下的第一謀士郭圖的手筆才是,可惜郭圖自從上一次從青州逃脫後,就絕對不會親身犯險,所以即便是到河東郡來散播謠言,也要另有其人代為行事才可以,袁紹身邊人才並不多,袁氏家族的三大高手,袁敏正在冀州‘辛苦’地追殺我。自然不可能在此,而且袁敏乃是劍客,怎可能做這種工作?至於他的兩個兄弟也是如此,袁紹身邊的第一高手韓猛更不可能,數來數去,似乎也就剩下高幹了。”
王邑呆呆地看著侃侃而談的太史慈,心中泛起了無力感:這就是青州戰神太史慈!
世人皆知其猛冠絕天下,卻沒有知道他的心計也這般可怕,簡直就是算無遺策。
太史慈說著說著,看見王邑呆呆的看著自己,便停止了分析,笑道:“我希望王邑的大人相信我的話,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甄氏家族。一切自由分曉。”
王邑卻搖頭道:“我當然相信太史慈將軍,因為太史慈將軍沒有必要騙我,若是想要殺掉我王邑根本不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