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州軍,韓浩已經是徹底的怕了,明明是固若金湯的河東郡,現在才幾天工夫,居然就變得千瘡百孔,不堪一擊。
而現在,自己的主公王匡居然還要他去襲擊青州大營,簡直就是昏招嘛!
可惜韓浩卻毫無辦法。
更令韓浩不明白的事情是,就在昨天,韓浩認為既要左右都要襲擊青州大營,為何不採取繞道安邑和夏縣,採取迂迴的戰術從南面攻擊青州大營,總比強行渡河打草驚蛇的好。
可是王匡卻說兵貴神速,本來青州大營就沒有多少人,即便是從正面進攻也無不可,己方也沒有什麼損失,若是驚動了那少得可憐的青州軍,那對方也只會選擇望風而逃,若是說此,則更能鼓舞軍隊計程車氣。相反若是繞道而行的話,也有可能遲則生變,範圍不好。
韓浩聽了這個理由不由得欲哭無淚:還遲則生變呢!難道現在王匡還看不出來嗎,己方對青州軍現在是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還談什麼出其不意,鼓舞士氣?
基於軍人的本能直覺,在潛意識中,韓浩越來越覺得眼前的事情不對頭,青州軍絕對不會窮極無聊把一座空營擺在那裡,那裡面一定另有玄機。
可是韓浩對王匡忠心耿耿,對王匡的話從來不懷疑,更想不到自己效忠的主公會有一天針對他,既然王匡十分肯定對岸的青州大營沒有多少人馬,那韓浩還有什麼理由懷疑?
即便是情報有誤,韓浩也準備血戰到底,既是為王匡盡忠,也是為杜畿報仇。
張琰卻在一旁東張西望,他正在等待著自己的人手給自己傳來的訊息,一旦準備就緒的話,就會有一隻小船來接自己。
這一次,聞喜城一共出動了六千人馬,這包括韓浩的五千人馬和王匡從安邑城調來的五千人馬中的一千人馬。
韓浩的軍隊和王匡的軍隊當然是分開坐在不同的船上,按照命令,韓浩的軍隊在渡過河之後四千人跟隨韓浩去攻擊青州大營,剩下的一千人則和王邑的一千人馬在河邊護住船隻,等待韓浩回來,再坐船撤回聞喜城。
這個計劃韓浩當然說不出什麼來,韓浩哪裡又想得到自己和自己的軍隊連河都渡不過去?現在韓浩擔心的完全就是王匡大軍的命運。
河東郡是保不住的,即便是今天自己去偷襲青州大營取得勝利又有什麼用?
根據張晟那幾個親兵告訴自己的說法,皮氏已經被包圍了,青州軍在加緊攻打,那皮氏城根本就是守不住,一旦皮氏失守,青州軍就可以從容不迫地揮軍南下,攻打聞喜、安邑、夏縣三地,王匡大軍的潰敗是早晚的事情。
眼前的這些士兵是王匡的棋子,王匡又何嘗不是袁紹的棋子?
形勢很明顯,袁紹在利用王匡大軍拖延青州于禁大軍的腳步,更是在轉移自己的弟弟袁術的視線,讓袁術認為袁紹自己的實力已經損失殆盡,而不再對袁紹有防備。
可是這麼做有意義嗎?青州軍現在的確是瘋了,只要是敵人就在打擊報復,但是青州軍卻沒有舉止無常,青州軍的攻擊和計謀還是完美無缺。
于禁,這個在幽州一直無所作為的青州戰將給外人的印象只就是中庸之輩,但是從幷州之戰到河東之戰,于禁的指揮才能已經表露無遺,現在天下人沒有人敢輕視於禁,于禁已經一躍而成為高順級別的人物。甚至猶有過之,至少在計謀的制定上乃是郭嘉級的。
青州,果然可怕,隨便一個人站出來便不可小覷。
韓浩當然不知道在背後出主意的人乃是太史慈,否則就不會如此驚訝了。
只怕天下無一人是太史慈的對手了。
正思索間,一隻小船從背後搖搖擺擺過來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張琰一陣大喜,知道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連忙起身來。
韓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