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糧草的豈會使用這麼多的馬車?”
張琰聞言連連點頭。
杜畿玩味道:“晉城乃是上黨郡的重鎮,更是張揚大人最後死守的地方,這地方應該有很多的糧草才對。”
張琰笑道:“那就是說由晉城而到陽城,然後到護澤,在直奔臨汾?”
杜畿點頭道:“正是如此,若是在陽城而到陽阿走水路的話,則是十分不安全的,沿途沒有護衛的話,那是很危險的。”
張琰連連點頭,興奮道:“正是如此,難怪韓浩大人這般推崇杜畿先生了,竟可料敵於先機。”頓了一頓,旋即道:“我看杜畿大人在王匡大人手下定可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到時可不要忘記我見韓浩大人。”
杜畿不置可否地笑了,心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一個小小的王匡,有何可值得留戀處?
驀地杜畿面色一整,俯下身去,對張琰輕聲道:“小心,目標來了。”然後極力望向密林外的前方,不再理會張琰,張琰也不再出聲。
不過杜畿卻沒有看見在自己身後的張琰的一張親切的笑臉變得無比的陰沉,那眼睛裡的光芒更是變得冷酷無比,惡毒的盯著渾然不覺的杜畿的後背。
密林外,一隊打著青州字樣旗幟的馬車隊伍正在輕盈的駛來。亞運糧草的乃是一個黑臉漢子,一雙眼睛不大,卻精光閃閃,一身肌肉孔武有力,在他的身邊乃是一個瘦削而不失精壯的高個漢子,這人的面目頗為英俊,兩人均其在高大的遼東大馬上。
隨行的軍隊大概在兩千人左右,沒有騎兵,乃是清一色的長槍兵,這支馬車的隊伍很長,分為左右兩列前行,在並排的馬車之間留有很大的空隙,足可以透過五人,看看青州軍採取兩排的運糧方式,就可知道這車內的糧草極多。
想到這裡,密林中的杜畿極為興奮。
不多時,青州軍的運糧馬車就進入到了包圍圈當中。
密林中的杜畿的心臟不爭氣地跳動了兩下,猛地一揮手,只見在杜畿身邊早就已經準備就緒的張琰一臉的冷狠,搭弓射箭。
一支鵰翎箭化作一道烏光惡狠狠地向那顯然是領軍的黑臉大漢射去。
同時,杜畿大喝一聲:“動手!”
兩邊密林中的埋伏計程車兵開始向密林外青州軍用弓箭射擊。
豈料,青州軍的那名黑臉大漢機警之極,這面張琰的弓弦才動,那黑臉大漢就有了察覺,翻身落馬,敏捷如豹。躲過了張琰的必殺一擊,看得以為志在必得的張琰大驚失色。
那大漢身旁的精瘦漢子也是十分機警,見狀馬上喝道:“敵襲!”
青州軍顯然是訓練有素,聞聲後並不慌張,而是按照一定的順序井井有條的穿過每一排前後兩輛馬車的空隙處,來到兩列馬車之間。看得杜畿匪夷所思,不明所以。
這時候,密林中杜畿埋伏下的弓箭手才開始射箭。
青州軍還有很多計程車兵沒有來到馬車與馬車之間,尚有不少人在馬車的邊緣。杜畿安排的弓箭手射出的弓箭如同暴雨般襲至青州軍的後背,更有很多的弓箭射向來馬車的馬匹。
按照常理,這時候的遇襲軍隊應該人仰馬翻才對,誰知道卻恰恰相反,這時候青州的馬車不知為何,居然每一輛馬車的車軲轆一起從馬車上脫落,那馬車的車廂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如此一來,即便是戰馬被射死了,這些車廂也不會被帶倒。
那些青州軍更是令杜畿無可奈何,沒有想到每一隊正在穿過馬車的青州軍的最後一名士兵都是青州軍的重步兵。
青州的重步兵的背後每個人都有一塊有三分之二人高的鋼製盾牌,一般的弓箭根本不可能射穿。
杜畿精心安排的弓箭手射出的弓箭到了這些重步兵的背後,根本就是徒勞無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