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霸接過口來說道:“劉岱大人你不要急,本初公答應你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出爾反爾的。等到大事一成,劉岱大人馬上就是兗州刺史。只不過現在事情有一點麻煩。”
劉岱笑道:“這個我知道,我劉岱又不是不懂大局的人,本初公現在屈居袁公路之下,自然很多事情都不好說。”
袁霸滿意道:“劉岱大人明白這一點就好,其實本初公正在尋找時機,哼,袁術這小子太看不出時機來了,雖然皇帝消失了,但是畢竟還有朝廷在,居然會在現在稱帝,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而且也是給我袁氏家族找來了無數的麻煩,若是袁術乃是成大事之人,那還可以,但是這小子和本初公相比真是差得太多,居然還敢妄談什麼自己是可以配五德的天子。”
劉岱笑道:“新‘五德終始說’的確是博大精深,就連新‘五德終始說’的創始人太史慈都不敢這麼說,這個袁公路妄託天命,實在可笑之極。”
若是太史慈在此聽到了這番話,一定會十分的榮幸,因為從他們的話裡,已經可以看出,新“五德終始說”已經開始深深地影響著這個時代和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要知道在三國時代,要想做到現代文明社會那種普及教育的程度,根本就是難以想象的,青州雖然有學校,但是已經是竭盡全力,若是統一天下後,想要做的這一點更是難上加難,沒有知識的普及,那就更談不上思想的啟蒙,商業的繁榮雖然可以帶來新思想,但是那道路也是極為漫長的。
所以在這時代,思想的傳播還是要依靠這些知識分子來完成,雖然新“五德終始說”產生之後,各種各樣的意見都有,而且褒貶不一,但是正是這種效果才證明新“五德終始說”實際上已經深入人心。
無論反對和贊成的人都會對新“五德終始說”進行深入的思考,然後進行反覆的辯駁,這時代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黨爭、清談、吃藥、喝酒”,所以新“五德終始說”就是藉助這種渠道,開始在華夏大地上傳播。
袁霸聽了劉岱的話後,點頭道:“說實話,拋開敵我立場不論,太史慈的確是一代人傑,在學術上更是到達了開宗立派的宗師境界,如此文武全才,實在是世所罕見。”
劉岱冷哼一聲道:“不過還不是敗在了本初公的手裡?”頓了一頓,劉岱又道:“算了,我們不說這個,現在我就出去看看,只要等到這府中下燈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動手了。太史慈的母親有失眠的症狀,所以睡下之後,這府邸中的人基本上不敢走動。那時候乃是動手的最好時刻。”
劉岱想起一事,低低笑道:“本初公真是越來越算無遺策了,明明知道太史慈回到青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卻還在以防萬一,派兩位先生冒險到這裡來行事。”
袁霸搖頭道道:“這並非是算無遺策,而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沒有和太史慈正面對敵過,你就永遠不知道太史慈的可怕。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摸不透太史慈的底子,雖然我兄長袁敏已經到荊州去暗中追殺太史慈,可是根本就是全無把握,這個太史慈當真是個隱匿高手,在荊州人生地不熟的,這許多天中,各路高手居然鮮有遇見他的時候,即便是遇見他,也無不是慘淡收場,荊州有名的高手文聘與別人聯合起來夾擊太史慈,卻被他逃得生天,而且還重傷了兩人。誰知道這一次太史慈能不能逃跑回來,這是以防萬一。”
劉岱點了點頭道:“本初公所慮極是,不過劫走太史慈的母親的確是可以擊中太史慈的軟肋。而且青州的一干人等怕太史慈的母親擔心,所以一直在這老太太面前對於太史慈的行蹤諱莫如深,諸多謊言,就連這老太太身邊的人都被一一地瞞著,太史慈的幾個老婆更是不知道,還以為太史慈在長安那裡督戰,尋找皇帝呢。所以今晚更加方便我們行事。”
袁霸冷笑道:“如此最好,聽說太史慈是個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