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點了點頭道:“文和的難處和苦衷我是知道的。”
賈詡淡然自若道:“溫候明白就好,說到脫身的方法,為今之計有上中下三策,君宜量身定奪,趨利避害。”
眾人聞聽竟有三策,故此無不聚精會神。賈詡環視眾人,見已經掌握了眾人的心神,大感滿意,便哈哈一笑道:“其一便是溫侯現在與我到王允大人那裡負荊請罪,以求王允大人的原諒。”
呂布斷然道:“此為下策,斷不可行,非是我說王允大人的壞話,王允大人為人多疑,而且剛愎自用,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哼,要不是為了對付我呂布,只怕王允現在也不會放過李傕郭汜。”賈詡嘆了口氣道:“溫侯之言有些道理。又或者換句話說,若是王允大人可聽人勸,和楊彪緩和關係。馬騰和韓遂只怕早已經全力以赴對付李催郭汜了。”
頓了一頓,賈詡又道:“此計不行,溫侯還可按兵不動。據守長安北城,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動機,溫侯便可以以逸待勞。甚至設下圈套,待王允大人的援軍到來之後與之交戰一場,錯動對方的銳氣,如此一來,便有了和王允大人談判的條件,只要王允大人答應對溫侯以往只是不予計較,溫侯自可慢慢和王允大人緩和關係。我和張繡將軍再從中調和,希望可以得到最好的效果。”呂布聞言。一陣猶豫;坦言而言;這雖然不是什麼好計策;但是卻給了呂布一定希望;至少賈詡和張繡的意思王允是一定會聽地。
看著呂布臉上猶豫不定的樣子;賈詡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呂布手下大將曹性此時對呂布道:“溫侯,此計雖好,但絕非萬全之策。須知我們和王允共在一城。我們的很多事情都瞞不過王允地,至於我們手下的將領也並非都是溫侯的心腹,比如那華雄……故此,我們的這一進行軍事調動,只怕王允那裡已經猜出來怎麼回事了。一旦有起事來,王允若是傳統打入我軍內部的奸細,來一個裡應外合。我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呂布手下眾人聽見華雄的名字的時候,臉上均顯現出一陣不屑,顯然對華雄的為人極為鄙視。賈詡心知這個華雄乃是見利忘義之輩,在軍中的職位更是不低,若是此人協助王允的話,呂布還真是大禍臨頭。
由此可見,這麼長時間,呂布苦忍著王允,就是因為內奸的因素,一個弄不好,便是全盤皆輸的局面。否則以呂布喜歡冒險的性格豈會這般畏首畏尾?
呂布聞言也緩緩點頭,要在長安城瞞過王允,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成廉也在旁邊介面道:“即使我們取得勝利又如何?雖然王允大人會尊重張繡將軍和文和先生的意見,但是背後下手一樣難防,楊彪地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誰知道王允日後會不會找機會對付溫侯?即便王允無機可乘,但是我們這麼日防夜防,王允又豈會像以前那般真心相待我們?早晚還是一場大亂,現在王允在長安的勢力越來越大,若是西涼再被王允平定,我們哪裡還有力量和王允鬥?”
宋憲苦笑道:“不過若是我們能夠把聖上找到的話,還有可能在長安大戰之後和王允講講條件。”賈詡對這個宋憲有點刮目相看,沒有想到這個外表粗豪的大漢倒是思路開闊之人,只是不知道屬不屬於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的那種亮光一現。
不過這個宋憲倒是說出了太史慈控制長安的方法。
只有五千人的太史慈要控制長安的確並非易事,即便是加上了自己和張繡,只怕控制長安也會是名不正言不順,畢竟太史慈乃是外來諸侯,哪有資格霸佔長安呢?但是有了皇帝;那就完全不同了;太史慈完全可以打著送皇帝回京的旗號霸佔長安。
即使對於西涼和漢中;太史慈也完全可以把責任都推到王允的身上;說王允是亂臣賊子;既然已經把王允除掉;那麼大家就可以退兵了云云。
呂步長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