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皇帝親自出面說項,自應該不再在此事上糾纏,但太史慈卻是另有所圖。故搖頭道:“聖上,為臣現在這般斤斤計較一意要治有司翫忽職守之罪,並非是因為臣下小肚雞腸,而是恰恰與眼前的戰事有莫大的關係,兵法有云:廟算勝者。夫廟算著,要君臣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集思廣益方可制勝,現在外難以至,可笑我們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還有人置國家大事於不顧,利用國家的生死存亡大搞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試問在此情況下如何能齊心協力、克敵制勝?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內不平而天下靜者,臣下未之聞也。況今日事情雖小,但窺一斑而見全貌,其中險惡用心昭然若揭,實可令天下之士心寒齒冷,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往往是小事和細節決定一件事情的成敗,所謂‘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今日若不追究用心險惡者,只怕會令百官莫衷一是,還望聖上三思而行。”
一著急,連劉備教訓他兒子的話都搬出來了,不過看樣子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時空裡劉備只怕是沒機會說了,這麼精闢的話若是不說出來豈非是一種浪費?
太史慈此言一出。朝堂上眾人對他刮目相看,雖然早就聽說過太史慈地厲害,但更多的是集中在太史慈的軍事才能上,沒有想到頭起嘴來太史慈夜這般犀利。
王子服等人雖然有心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太史慈以大司空的確良身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名正言順,而且立論極為牢*。即使要出言相譏也不知道如何入手。漢獻帝萬般無奈下才道:“太史卿家所言極是。
下面的事情就好說了,先是問到了長水校尉種輯的身上,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該有他的通報,所以問罪就應該在他的身上,不過太僕魯馗卻極力為種輯開脫,說種輯有傷在身。正在家中休息,這件事情只怕也不知道,要治罪只能治種輯手下暫攝其職的人,太僕魯馗此言一出,王子服等人立時出班齊聲贊同。如此一來,自然是大事化小事了。這當然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不過自己打擊對方囂張氣焰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尤其是大鴻臚周奐被漢獻帝罰了一年的俸祿,令太史慈極為開心。
代借漢獻帝之手教訓了這一干人等之後,漢獻帝沒好氣道:“太史慈卿家,這回我們可以討論漢中和咸陽的戰事了吧?”太史慈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更何況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如何名正言順地把自己的軍隊掉進長安而不落人口實,又在心中計劃了一番,覺得毫無紕漏,於是恭聲道:“陛下聖明。不過天下凡事有果必有因,若我們可以找到現在戰局發展不利的原因,我們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點頭,太史慈沉聲道:“首先我們要弄清楚一件事,漢中、西涼的軍隊來勢兇猛,到底是衝誰來的?我想長安新定,王允伏誅,聖上回長安地訊息漢中和西涼到現在還不知道呢,否則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情來。”眾人點頭,太史慈的意思很明確,這場戰爭的起因和漢獻帝與自己全無關係,所以責任不在漢獻帝和他太史慈身上,自然也就無法追究戰事不利的責任。太史慈先行撇清關係,自然就會站在不敗之地。要是勉強追究責任,那隻好怪在王允的身上。這個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了。畢竟誰也不願意把這戰局不利的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現在太史慈這麼說是在息事寧人,並沒有弄個什麼“王允餘黨”來趁機打壓別人,卻長出了一口氣,慶幸太史慈不在此大作文章,雖然有漢獻帝護著,但被太史慈反咬一口卻是一件十分頭痛地事情。他們又哪裡知道太史慈這麼做是另有目的?看著眾人都同意自己的意見;太史慈才問道:敢問各位大臣;漢中戰事的起因到底是什麼?
越騎校尉王冷哼了一聲道:太司空這是明知故問;漢中的戰事根本起因在於益州刺史劉焉有謀反之心;當時大司徒王恂大人才會主張出兵征討漢中;更何況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