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著身子坐了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回首看去,卻見劉璇這佳人正在甜甜的夢中,玉體橫陳,擁被而眠,嘴角猶掛著無比幸福滿足的笑意。
太史慈愛憐地俯下身去,吻了一口這依然童真宛若少女的嬌妻。
想起昨天的種種遭遇,不由的啞然失笑,不知是否被昨日蔡文姬的恬淡自如的態度弄得獨自氣苦無處發洩,又或是與趙雲的一戰激起了滔天戰意,昨晚在床榻之上與劉璇不知大戰了多少了回合,弄得這心愛的人兒連連求饒、疲倦欲死,偏又無限的滿足。
不過自己卻得到了恰到好處的放鬆,今早起來,精神百倍,出奇的神清氣爽。
要是在青州,此刻自己只怕已經陷入到大量的公務中而不可自拔,不過眼下在洛陽自己尚算是閒人一個,只怕睡到太陽落山都無人理會。
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閒,難得今日無事,想起曹操這老朋友,覺得應該去拜訪一下,連忙穿好衣服,又為劉璇弄好被子,免得她著涼,若是被自己開門的風吹得起癬就不妙了。
待一切收拾停當後,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才出門,就看見自己的兩位大舅哥兒滿臉的氣急敗壞從走廊處匆匆而過。看樣子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太史慈心中大奇,連忙跟了去。
才看見兩兄弟進了那天招待賓客們的大廳,就聽見裡面傳出了摔擊東西的聲音,還有就是劉寵那老狐狸怒氣衝衝地聲音:“辭官!辭官!老夫無能,那裡還能做得了這朝中大員嗎?真真氣死老夫!”
太史慈在外面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這一向以沉得住氣著稱的老狐狸怎麼發了這麼大的脾氣,不知道是誰惹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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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是小心為妙,所謂“雷霆之後,常有暴雨”。
嘆了口氣,太史慈走了進去。
劉寵一見太史慈便道:“子義你來得正好,這洛陽是沒有辦法呆了,你如在洛陽無事,倒不如帶著璇兒早早離了這裡,回到你那片青州樂土。”
太史慈知道這老人在氣頭上,所以這些話算不得真。坐了下來默然不語。
說話間,劉府的大大小小的重要人物廳裡廳外佔了不少,管寧和郭嘉當然在在其中。
太史慈正要招呼他們過來,卻見郭嘉眼珠一轉,叫過來一個小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者聞言點頭,匆匆而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隨後管寧和郭嘉兩人施施然來到了太史慈的身邊坐了下來。
劉寵還是氣沖沖不說話,弄得滿地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魚下做了那莫名其妙的代罪羔羊。
太史慈以眼神詢問劉繇,後者見狀,頹然嘆了口氣道:“子義只怕還不知道吧?昨日皇上的病剛剛有所好轉,今天就召開了早朝,弄得大家不明所以,誰知道就在今天的朝會上,昨晚連夜進京、剛剛取的葛陂大捷的有功之臣下軍校尉鮑鴻被那閹賊趙忠和張讓聯手弄進了死牢,三日後就會被問斬。”
彷彿怕太史慈聽不明白,劉繇又補充道:“這個鮑鴻實則是我們清流一系的人物,在文人中頗有威望,素來與本初公和曹孟德交好,在西園八校尉中更是互為聲氣,對十常侍同仇敵愾。哼,說是三日後問斬,可是一時常侍的手腕兒,還會等那麼長的時間嗎?只怕鮑鴻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
太史慈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十常侍是借鮑鴻討伐黃巾軍不力的事情來打壓清流一黨的人。這事情發生在前晚袁紹欲闖宮見駕之後,明顯有報復之意。
不過這麼有什麼奇怪的,宦官和清流之間的鬥爭從來就沒有停過,而且總是以清流的流血犧牲而告終,劉寵為官多年,又非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鬱悶的?
劉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