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徐盛此時也眉頭大皺,要知高順剛才問的皆是這件蹊蹺的事情的關鍵處。按照常理來看,正如高順先前的分析,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張舉的苦肉之計,不過眼下聽樊濤這麼一說,反而變得似是而非起來。
要知苦肉計通常只是做做樣子,以達到迷惑敵人的作用,可照樊濤說來,這張舉若真的把苦肉計弄假成真,未免有點過猶不及了,要知此時受傷絕對對張舉的圖謀不利。
所以現在是難辨真假。
最關鍵處是張戈和範濤等人無法對這兩起行刺者進行跟蹤,無法確定進行兩次刺殺行為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夥人。
張戈是因為有保護管統的命令在身,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更何況當時對方有人死命斷後,就算是張戈有心跟蹤也是無力。
樊濤方面則是因為任務僅僅是監視張舉,因而人手很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能力跟蹤對方。所以現在根本就無法判斷行刺者的身份。
這時,孔義也派人來通知了太史慈張舉被刺的訊息,出於禮貌,“剛剛”接到訊息的太史慈當然應該去探望一番。
太史慈對高順和張舉說道:“這樣也好,不親眼看看始終無法判斷真假,我倒要看看這張舉在玩什麼花樣。”
高順和徐盛猛點其頭,當然是舉雙腳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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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史慈來到自己與徐盛上次夜探的張舉的住處時,門前已經車水馬龍,而且戒備森嚴。顯然是已經來了不少探望的人。看看場面,太史慈發現每個來此探望張舉的人都大大增強了守衛的力量。顯然現在在臨淄城風聲鶴唳的情況下,每個人都疑神疑鬼戰戰兢兢。
太史慈向張舉府上的門衛表明過身份後,匆匆進府。
太史慈一邊往裡走一邊想著心事。
首先,張舉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殺讓太史慈對眼前的局面越發得疑惑,更令太史慈先前十分確定是張舉派出人手刺殺管統的信心產生動搖,自己此來的目的就是要一辨真假,看看是不是這張舉真的在玩什麼苦肉計。
才一進病房,抬頭就看到了面色陰沉的孔義。顯然是眼前這種不可開交的局面而大動肝火。
讓人感到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剛才前去看望管統的眾人此刻亦都在這裡。不過太史慈現在卻連半點好笑的心情也欠奉。
與眾人打了一聲招呼後,太史慈來到張舉的病床前。在張舉旁邊理所當然的是王武。後者瞪著銅鈴般的兇睛惡狠狠的瞅了太史慈一眼。臉上的刀疤更是顫了幾顫。
太史慈哪有心情理會他,徑直“看望”張舉去也。
只見那面臉兇相的張舉此刻變成了受傷的老虎,一張長臉上面色蒼白難看,有若熟食店裡放了三季的鹹魚,精神萎靡,顯是力盡身疲,右臂上本已經包紮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滲出血水。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太史慈又看了看正在凝神打量自己的張舉的眼睛,這兇人的一雙惡目中此刻全無半點神采。哪還有那一派奸雄模樣?
太史慈暗中點頭,知道張舉確實是遭到了別人的刺殺,要知其他可以裝假,但唯獨人的眼睛在受傷之後一般會顯出與平時不一樣的特徵,那種神采渙散的虛弱樣子是想要裝也裝不出來的。
看來這張舉絕非是在玩什麼苦肉計,用來迷惑眾人的視線,仔細想想,實際上他也全無此必要,因為從表面看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張舉的圖謀,即便是老謀深算如秦周者,也不可能知道張舉有如此巨大的陰謀。張舉欲勾結的如孫邵者也不可能知道。因為雙方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張舉不會蠢到把自己的圖謀隨意告訴任何人的地步,更何況孫邵後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