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並不著急,更何況太史慈也吩咐過他們此時暴露三人的關係過於早了。故一直沉默寡言。
因為兩人孤傲慣了,所以別人也不在意。
只有國淵隱隱覺察出了三人的關係並不簡單,但此時已被太史辭吊起了胃口,亦無暇細想。
劉璇卻一陣興奮,她知道:太史慈要做他看的課本上的所謂“試驗”了。她已經感覺到這個襄楷要倒大黴了。
只是卻未發覺,自己一顆芳心已經暗暗投向了太史慈這個家族的敵人。
只見太史慈接過僕人送來的一張平整的紙和木塊兒,先把紙團揉成一團,向襄楷道:“襄楷先生,以你的天人感應的神奇和準確,你說我手裡的紙團和他先前平整的時候相比重量是否相同。”
眾人象看白痴一樣看著太史慈,襄楷不假思索道:“那還用說?”
太史慈點點頭,又把紙張再次撫弄平整了,一手拿木塊、一手拿紙張,舉刀同一高度道:“襄楷先生 ,如果我同時鬆手,你說木塊與紙張哪樣先落地?”
襄楷不耐煩道:“自是木塊先落地。”
太史慈聞言鬆手,果然,在木塊落地後,那張紙才慢慢飄落在地。太史慈一語不發,又把那張紙揉成一團,再一次雙手舉起木塊和那張被揉成一團的紙,又問道:“襄楷先生,這次呢?”
襄楷更加不耐煩道:“試多少次都是一樣。”
一語未畢,太史慈鬆手。
在眾目睽睽之下,紙團和木塊同時落在了地上。
什麼!眾人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事實。他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紙先後落下的速度會完全不同。
太史慈心中暗笑,自己這是在重現比薩斜塔試驗,自由落體運動乃是千錘百煉的科學真理,豈是這時代這群鄙薄科學又敬畏鬼神的文人所能明白的?
太史慈笑道:“襄楷先生,你能不能用你的天人感應給我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
襄楷哪懂得什麼自由落體,不由得慌了神,道:“此必是你糊弄眾人的法術!”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襄楷先生真會說笑,不如這樣,可由襄楷先生人選在場的高朋中的任何一位把我剛才做的重新做一遍,看看是否是我會什麼法術,你若不放心,再換一塊紙張和木塊也可以。”
襄楷語塞。
太史慈冷冷喝道:“哪來的騙子!居然還敢妄稱天命,可笑!”
襄楷被太史慈罵的大怒,道:“太史慈你欺人太甚,怎可對我如此無禮。須知王公大臣皆奉我為座上賓……”
太史慈一點面子不留道:“問題是你有何讓我可‘禮’之處?居然敢妄稱什麼‘塵世間的事皆有定數’?這世間哪有什麼絕對的事情?又哪有什麼不可改變的事情?同樣是一張紙,只要找對方法,一樣可以讓她下落的速度不同!告訴你,許多我們看似天經地義的事情都是錯的。你不知道的東西別人未必不知道,別動不動就把自己說不清的東西說成是天命所歸。你不過肉眼凡胎,有何資格妄談天命?哼!你的天人感應誰人知道真假?”
眾人聞聽心頭大震,太史慈這番話在某種程度上實際上是在否定天人交感這種理論。
孔融有話要說,卻又忍住,畢竟暫時他和太史慈是同一陣營的,心中亦喜襄楷受窘,自不會批駁太史慈的論調。
秦周這老狐狸更是早早地閉上了嘴。陸康八面玲瓏,自也不會插言。
唯有曹操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許子將眼中精光一閃,旋即閉上雙目,彷彿怕別人看穿他的心思。
管寧和邴原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激動異常,因為他們知道,太史慈正在藉著這個機會在西北六縣以外的地方漸漸滲透他的言論主張。管寧更想到了太史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