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個讓她頭疼的問題。
她和東方敘不是每次都雙修成功,很多時候她會沉浸在那種身體糾纏的愉悅中不能自拔,忘記了功法運轉。
但是那種感覺,好像慢性毒藥一樣,點點滲透入她的身體,侵蝕她的意識,讓她逐漸對男人、女人的概念,變得清晰。
就像現在,卓雅竹明明坐在她對面和她說話,她都目光飄遠,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東方敘誘惑的男性身體和他低喘壓抑的聲音。明明她好潔癖,每次清醒著必定會沐浴,可為何她身上還是會殘留他的味道,迷醉人心……
“裴道友?”卓雅竹抬手在裴練雲眼前晃了晃。
裴練雲立刻拉回了飄遠的意識。
卓雅竹略有些擔憂地望著裴練雲:“你還好嗎?臉突然紅起來了,是否哪裡不舒服?”
她其實說得還比較委婉了,就這樣看過去的話,裴練雲連眼中似乎都燃燒著火焰,那樣的明亮熱切,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可惜對於男女之事,卓雅竹也只是個靠想象的雛鳥,很多東西完全不明白。
裴練雲面無表情地掃了卓雅竹一眼,抬手就塞了塊從膳房順來的靈果進其嘴裡。
卓雅竹猝不及防,嘴被撐得滿滿地堵住,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好不容易把吃的從嘴裡挖出來,卓雅竹被嗆得直咳嗽,雙目霧氣滿滿,委屈地看著裴練雲:“你什麼時候才會斯文點?”
裴練雲卻完全沒有悔改之意,覺得卓雅竹的模樣有趣極了,又忍不住逗了幾回。
直到卓雅竹真的嘟嘴轉身不高興了,裴練雲才起身,探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不理我,我就給你娘送東西去。”
卓雅竹轉頭,瞪圓了眼:“裴道友你!簡直……”
她想說裴練雲無賴呢,又說不出口。
最近卓海煙對裴練雲的態度簡直是天翻地覆的轉變。
鑑於只要允許女兒過來玩,就可以從裴練雲手裡得到好東西,卓海煙就差沒把裴練雲捧到宗門宗主的高度來供奉了。變成要是卓雅竹敢不過來,她娘都押著她過來的地方……
但不管怎麼說,卓家得了裴練雲的好處,卓雅竹要說人家無賴也說不出口。
卓雅竹嘟著嘴,委屈地把話嚥進肚子。
裴練雲不會去猜卓雅竹的心思,只扔給卓雅竹一本樂譜。
卓雅竹拿來一看,只是普通的樂譜,並非什麼法器靈寶,她精通音律,翻看之下很容易就發現這是吹奏的調子,用笛子效果最好。
對上卓雅竹疑惑的眼神,裴練雲解釋道:“你若是心裡過意不去,下次來讓我聽聽這些曲子。”
卓雅竹:“我可以吹給你聽,以後不準再逗我。”
裴練雲滿臉茫然:“我哪裡逗你了?”
卓雅竹:“……”
認識裴練雲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她居然是這種個性呢?
閒聊之間,裴練雲的目光落在樂譜上一瞬,很快移開。她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想再聽聽這些調子。當初青蘇吹奏給她聽,總是能讓她混亂的心情平靜下來。
可惜春去冬來,寒暑交替不知幾許,那個和卓雅竹眼睛頗相似的少年,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而她如今的心,也如被春風拂過的湖面,蕩起漣漪,再也無法迴歸平靜。
突然,卓雅竹猛地站起,沒跟裴練雲打招呼,就以最快速度躲進了裴練雲的臥房。
裴練雲往門口一看,果然,奚皓軒捧著花盆大步走了過來。
她往臥房裡看了一眼,最終放棄了叫卓雅竹出來。
和奚皓軒有好幾次見面的時候,卓雅竹都躲起來了,別看她人瘦溫婉,像只小白兔。可她真的鐵了心藏著,就算用武力逼都逼不出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