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琪接著講起了新來的領導是如何的噁心、各種找藉口罵人、如何為難自己、怎麼為難其他同事。
講起了這一切的背後,都是老闆在支援,只為了能夠讓部門的人自動離職,而不是拿勞動法規定的n+1補償離職。
吳思琪還將林昊宇打人的那一段,施暴者換成了自己,穿牆而過什麼的沒有說,只是說自己如何的威武霸氣,打得人家毫無還手之力。
各行各業的‘室友’們被吳思琪的口才所折服,覺得吳思琪說的抑揚頓挫,特別有意思,連罵人都不帶髒字,果然是文化人。
只是她們對內容卻是毫無感覺,吳思琪不解,如此不公之事,殘酷的職場,總會沒有感覺?
小美告訴她:“你這公司,給你交社保,工資還高,每天都在辦公室上班,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多好啊!哪像我們,高風險,收入可能還沒有你高。”
吳思琪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向這幫姐妹們,很多人都對她表示羨慕,甚至嫉妒。
黃髮妹小辣椒道:“你多幸福啊!你說這些是在跟我們炫耀嗎?你是看不起我們嗎?”
吳思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得惹這些妹子們不高興了,她認為,只要願意去努力,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自己爭取到的。
她好意的說道:“你們從事高危行業,一不小心可能會染病,而且會被警察抓,還有可能收不到報酬,為什麼不換個行業?”
黃髮妹小辣椒生氣的道:“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你從小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上學,我們跟你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壓了壓激動的情緒,裝成滿不在乎繼續道:“16歲,我家裡就不讓我上學了,讓我出去打工掙錢給弟弟妹妹上學,這些年,每個月,我都要給家裡寄錢,供弟弟妹妹吃喝上學。”
“是,我可以去找一份服務員的工作,每個月掙個兩、三千來塊錢,兩、三千塊錢都寄給家裡,供著年長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一直做服務員,找個保安做老公。繼續生一堆孩子,再窮上一輩子。”
“正因為我厭惡了這樣的生活,我不想再窮一輩子,我不甘心!所以,我才會選擇這份職業,可以讓我的收入高一點,在養家的同時,自己還能留點錢,讓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或者你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能改變我的命運,一家子、一輩子窮的命運。”
黃髮妹小辣椒的話引起了很多‘獄友’的共鳴,只有吳思琪和孫總沒有類似的體驗。
黑髮妹小美更是帶著哭腔道:“我16歲那年,我媽給我200塊錢,讓我去城裡打工,掙錢補貼家用。我一個鄉下的,沒有見過世面,沒有文化,普通話都說不好,沒有地方住,沒有人管飯。找事做,還被中介騙了150塊錢。”
“我在馬路上撕心裂肺的哭了很久,後來有一位‘好心’的大哥,把我帶了回去。請我吃飯,給我找地方住,後來睡了我,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我只知道,沒有他,我不知道怎麼活過那天。”
……
聽著一個比一個更悲慘的故事,而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中,比比皆是,吳思琪彷彿心中壓著塊大石頭,她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慶幸自己是獨生子女,父母都有工作,可以供自己上大學,哪怕她已經工作六年了,父母還讓她啃老,而不是讓她每月將所有的工資都寄回去,以供家用。
酒駕大姐孫總,拍拍吳思琪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年輕人,想開點。”
之後長嘆一口氣接著道:“這年頭做老闆的也不容易,要給員工交社保公積金什麼的。招一個員工所付出的代價,社保等加起來就按工資的一半算,如果一個人是稅前兩萬,那公司要付出的就是每月三萬。大公司一萬人按照這個三萬的平均工資,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