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收了。”
高峰儀卻沒有應和,三年?
他以為,最短是五年……
不會再短了,他肩負的,可遠遠不止這一張網。
高峰儀從沒有告訴過白薇薇,他所在的機構是:解放軍總參謀部下屬情報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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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對高峰儀的境況茫然不知,她還處在新工作的火熱裡。
第二天一大早,她換了身嶄新的呢子和小皮靴,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光燙極了。
才準備出門,就遇上張臘梅夏桂和宋春花仨奇葩。
她理了理領子,笑臉打招唿。
“喲,嫂子們起得早,晨練呢?”
張臘梅率先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薇薇,我們正準備去找你呢。”
“找我?”
白薇薇指了指自己。
夏桂環住兩隻手,一副大姐大的派頭:“可不是,咱們現在是老鄉,一個陣營的,走在外面,可不能叫人欺負看輕了。”
白薇薇心說,自己可沒有被別人看輕過,欺負自己的,一直也是她們仨啊。
“薇薇,你是不知道啊,大院兒裡排外,咱們這些外地來的,被人看不起。”
張臘梅痛心疾首不已。
白薇薇卻好笑起來:“不會吧?這裡從前可是個小漁村呢,據說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外來人。”
鬼扯個什麼勁兒。
夏桂瞥了一眼張臘梅,真是沒用,連個話都圓不上來。
“是這樣的,咱們初來,人生地不熟,這裡的規矩也不知道,前陣子我們去食堂吃公家飯的時候,才曉得這裡的規矩,食堂打飯的都偏心,比方說那個京城來的,像唐的軍嫂,她男人是師長,那個廚子見了她畢恭畢敬的,吉恨不得把臉皮子都貼上去。”
宋春花夾著話道:“還有呢,還有,那個姓戴的是深圳本地的,她男人在國安局上班兒,成天拽得二五八萬的,恨不得上天。”
白薇薇看著這仨人把自己夾住,要自己給她們去報仇似的。
關她屁事啊?
一個個的,自己在家做飯吃不好,非要去趕那個便宜撿,飯票留給男人在部隊使不就行了?
還要拿著飯票結幫去食堂吃飯,跟要去打擂臺一樣的。
“,嫂子,你這說的我一個也不認識,她要是瞧不起我,我也認了,誰讓我又不是京城的,又不是本地的,日子還是要過的,消停了吧。”
白薇薇不耐煩地伸手示意她別說了,自己這還要去上班呢,第一天不能壞了心情。
可是宋春花可不幹:“薇薇,咱可是一處來的呀,咱們可以不要面子,但是咱們鄂省人不能不要啊。”
白薇薇想說,你不是四川人麼?啥時候也變成鄂省的了?
這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湊出來的老鄉聯盟。
“把日子過好,就是最大的面子了。”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眼睛一眯,忽然又想起來姓唐的軍醫……
她忽然多了一句嘴:“據我所知,那個姓唐的軍醫吧,她爸是京城軍區總醫院院長,流弊閃閃的狠,你們還是消停點,惹不起的。”
“啊?”夏桂發出一聲驚唿。
那個女人她男人是師長,她自己是軍醫,夏桂也還是不服這口氣,總覺得她還認識白薇薇這個更牛掰的人。
可是聽白薇薇這麼一說,她徹底被鎮住了。
“這麼大個來路啊?怪不得見人鼻子朝天呢。”
張臘梅也嚇住了。
“我先去上班了哈。”
白薇薇說完要走,那個夏桂狐疑地叫住她:“唉,薇薇,你去診所上班兒啊?”
白薇薇轉過身,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