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麟坐到容桑的位置,以深的頭慢慢靠了下來,似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以深睡得更安穩,她向來嗜睡,在哪裡都能輕易的睡著。
此刻的歐陽雨呆呆的坐在座位上……
白天麟前一秒說的話還在她耳邊繞著,“以深睡相太差,我去那邊坐。你有事叫我。”
他就這樣走了……
歐陽雨的眼圈慢慢紅了,她以為和他在國外的那五年,可以牢牢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可,只一個白以深而已,她似乎什麼都不用做,她就已經輸了,輸的一塌糊塗……輸的一敗塗地……
容桑坐下,戴上眼罩,繼續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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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以深精神大好,走到取行李處,白天麟走到一邊接了個電話,以深看著歐陽雨的大行李箱被傳送出來,瞄了眼歐陽雨,見她似是沒打算提,她只好自己動手……
無奈歐陽雨的箱子比外表看起來還要重,她一下子竟沒使上勁兒,箱子眼看又要重重摔下,一隻大手適時的伸了過來,將箱子提了出來……
以深突地渾身僵硬,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般,眸子定在男人的手腕上……
容桑把箱子放在白以深腳邊,她緩緩抬頭,黑漆漆的眸子,呆滯。
這雙眼,這張臉……以深望向他,“你……是誰?”
容桑眸子微眯,多看了這個問題唐突的女生兩眼,沒有說話,只是提著自己的箱子轉身離開……
白以深忙伸手,想拽住他,“先生,你叫什麼名……”
話還沒有說完,白天麟已然走了回來,問道,
“你認識他?”
白以深有些恍惚的搖了搖頭,“不認識……”
應該是不認識的,可,可他手腕上,他的手腕上有……白蛇黑色曼陀羅紋身……
“小白!小白小白!爺在這!”
歐陽璽一看到白以深,忙大聲喊道!
白以深聞聲望去,見到歐陽璽,心頭竟是一暖,抬手衝歐陽璽擺了擺,
“歐陽少爺!”
小跑到歐陽璽跟前,“歐陽少爺,你怎麼過來了?老爺不是把你禁足……額……”
她話說一半,整個身體就被歐陽璽狠狠地緊緊的揉進了懷裡!
鼻尖全是歐陽璽的味道。
以深被嚇到,有一瞬的錯愕,而後釋然的笑了笑,也回抱了一下歐陽璽,
“歐陽少爺,你也太熱情了吧?難道你也剛從法國回來麼?哈哈……”
歐陽璽沒有吭聲,只是緊緊抱著她,閉著眼睛,細細的聞著屬於她的味道,臉蹭著她柔軟的頭髮,心窩處被緊緊的揪著,又酸又疼,是他的小白,是他的小白……
“歐陽少爺……”白以深輕聲道,“有點疼……”
歐陽璽鬆開她就是一頓罵,“白以深!以後你再敢給我亂跑一個試試!你看看你身上,你到底怎麼折騰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傷!你要是再敢讓爺這麼擔心,爺就……”
白以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他跟前,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笑,歐陽璽一臉無奈,“爺又能拿你怎麼樣呢……”
歐陽璽看著她,那雙眼裡,情緒紛雜,看的白以深下意識想逃……
“好了!跟爺回家!”
歐陽璽說著大手一伸便把以深摟進懷裡,笑開了顏,大步往前走,完全忽視一起出來的白天麟和歐陽雨。
“哥怎麼這麼樣啊?”
白天麟沒有說話,只是沉著眸子,邁開步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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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國回來的日子過得很快。
一眨眼就是半個月。
白以深好像從未這樣忙碌過,為六月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