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小白,總讓小白給他做這吃做那吃不算,他真的是個大好人!至少……他沒有因為小白而和白天麟爭個你死我破……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大半個下午,白以深聽著歐陽璽說了很多,他說的事情對她而言都很新鮮,浸透到骨子裡,也會覺得有那麼一點熟悉。
這樣的話題放在任何一個午後,都正常不比,可是放在今天……卻像是刻意逃避些什麼。
這種逃避,是介於歐陽璽和白以深之間的。
而逃避不可能解決任何問題,這句話又是無比現實且智慧的,隨著令狐遠的到來,逃避的問題也拉了出來。
“他還沒醒?”
白以深點頭,“恩,令狐局長,您還是改天再來看他吧。”
“以深,我來不是找他的。”
白以深拳頭一緊。
歐陽璽的眸子沉下……
“雖然他是你哥哥,但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
“……我知道。”白以深對歐陽璽道,“你看著天麟,我跟局長走一趟。”
說罷,她便拄著柺杖和令狐遠一起出了病房,一路上,白以深基本還算平靜,至少這種平靜還是有些出乎令狐遠意料的,她甚至十分沉著的向他詢問了季修接下來會面對的種種……
光是狂瀾老大這一條,恐怕就足以判上個無期,可事在人為,即便是狂瀾老大,犯了罪也一樣要證據,而那些致命的證據,令狐遠並沒有弄到手,一些零零散散的記錄在案的也沒有嚴重到會要了季修的性命,只是……刑期不會短。
“我有時候經常在想,天麟心裡的算計到底有多少?有多少人是被他算計進去……”
“什麼意思?”
第四百九十一章 只是通知你,沒問你意見
“以深,我之所以那麼痛恨狂瀾,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五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在了狂瀾組織槍下……”
白以深心一驚,這會兒,要是還不明白令狐遠話裡的意思,那也太愚蠢了點。
“那場死戰,季修有沒有參加我不知道,但他不管怎樣都是狂瀾老大,落在我手上,他是不可能有出路的。”
“……”
“可白天麟卻把季修的團團證據捏在他的手裡。如果他死了,自然會有人把東西交到我手上,如果他沒有死,那麼這些證據依舊是由他來處理。”
令狐遠悠悠的說著,沒人知道他此般輕鬆的語氣下,是怎樣的沉重。
仇恨能把季修逼到這種地步,令狐遠一點也不奇怪,如果他不是警察局局長,而是狂瀾老大,那麼他報仇的手段只會比季修更加殘忍決斷!
白以深抿著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想起白天麟在廢舊工廠的說的那句話……
“我這個人,其實沒什麼不敢做的,走黑道比走白道要便捷的多,錢多,權甚至比當官的還大,可相對的,得到的利多,藏著的弊也多,人的手會變髒,我倒是不怕,可我畢竟不如季修你瀟灑,髒了這雙手,我可不敢去碰以深……如果今天我真的回不去,以深就託給你,而如果偏偏季修還活了下來,我要你拿命給我保證,你絕對不會讓他再見到白以深!”
其實哪裡需要歐陽璽給他做保證,如果他真的死了,他手裡的證據落到了令狐遠手上,季修根本逃脫不了法律的極刑制裁。
“白天麟那個人,當真是冷得很……就算是做了死的打算,也終究眼睛不眨一下。”
他難道就不怕死?呵……令狐遠想,白天麟還沒有那麼豁達,至少他不會想和白以深再陰陽兩隔,可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是他大義?是他特別仗義?
不是……
他只是做了在當時看來,犧牲最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