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顫,齊攸的手便又挪到某個濡溼處,輕輕地按揉起來。
荀卿染扭動身子,嚶嚀一聲,側臉往窗外望去,外面天光尚亮,荀卿染抿住唇,儘量不讓呻吟出口。
齊攸卻從荀卿染胸脯上抬起頭來,細細端詳荀卿染。見她眼角有些溼潤,一雙眼睛目光迷離,眉尖輕蹙,雙唇猶如兩瓣玫瑰,輕輕開合,露出兩排編貝似的牙齒和紅紅的舌尖。被他撩撥得狠了,又輕輕咬住下唇,眼神含嗔帶怨,直讓人酥到骨髓裡去。
齊攸覺得心中一軟,騰出手來拔掉荀卿染髮髻上最後一隻玉搔頭。荀卿染的頭髮烏黑、潤滑,像黑色天鵝絨般披散在枕頭上。齊攸像被蠱惑一般,再次吻上那兩片粉紅玫瑰似的唇瓣。
荀卿染幾乎被吻得窒息,齊攸才放開她的雙唇。
“染染。”齊攸喃喃道,一雙眼睛直望到荀卿染的眼底。
“攸……”荀卿染輕輕喘著,胸脯上下起伏。
齊攸低低應了一聲,俯身將早就忍得發疼的炙熱送入荀卿染體內。荀卿染一聲嗚咽,齊攸亦是舒爽地低吼了一聲。
紗帳似乎受不住大床的震盪,從金鉤上滑下,將大床上的兩個人影遮住,卻遮不住床上不時傳出來的壓抑的呻吟和纏綿的低喃聲。
……
香櫞從上房出去後,回到耳房呆坐了一會,只覺得一顆心如百爪在抓撓,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到茶水房,沏了一壺香茶,就走到上房來。
小丫頭們靠在門口,發了春困,頭一點一點的。香櫞輕輕邁步進了堂屋,略作猶豫,還是掀起了門簾,卻見外間內空無一人。香櫞愣了一愣,還是進了屋子,四下打量一番,眼睛在齊攸方才躺的榻上掃了一下,一條大紅的披帛半搭在榻上,正是荀卿染方才披在肩上的。
香櫞咬了咬嘴唇,望著通往內室的門,豎起耳朵細聽了一會。又邁步要朝內室走去。
“麥芽姐姐。”就聽外面小丫頭的聲音叫道。
香櫞頓時有些慌亂,也顧不得別的,提了茶壺飛快地從外間退出來。
麥芽從廚房端了醒酒湯,進了堂屋,正看見香櫞站在外間屋門口,似乎要進去的樣子。
香櫞回頭瞧見麥芽,一臉笑地迎上來。
“麥芽妹妹端的這是醒酒湯,太好了。方才奶奶還問怎麼醒酒湯還沒到,婢子就想,這茶也能解酒,就沏了一壺來。”
“可有勞香櫞姐姐了。”麥芽笑著道。
“份內的事罷了,我笨手笨腳的,幫不了別的,也只能做這些。正好妹妹端了這醒酒湯來,我便不送這茶了。”香櫞說著,便笑吟吟地提了茶壺出去。
麥芽也沒細想,便端著托盤,掀簾子進了屋子。
屋子中自然是沒人的。麥芽皺了皺眉,待看到地上的紅色披帛,她心腸直爽些,卻也是心思聰明的,便紅著臉從屋內退出來。
桔梗從祈年堂回來,就見麥芽搬了小板凳,正坐在門口做針線,不覺有些奇怪。麥芽拉著她坐下,兩人一起咬起了耳朵。
……
夜幕降臨,齊府各院陸續掌起了燈。月上中天,燈火漸次熄滅。
小小的佛龕前,滿滿地供奉著些乾鮮果品,佛龕前地上鋪著大紅猩猩氈,正有一人坐在那裡手裡捧著些金銀錁子,放入懷中的銅爐內。
那人兩眼含淚,抽泣間,不斷地輕聲叫著,“我的兒,我的兒。我可憐的兒,我讓人燒給你的錢,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娘在這,不好燒給你。只能多供些瓜果,我的兒,你儘管放開了吃。是娘不好,娘沒有護住你。我可憐的兒,娘沒本事,娘對不起你,你別怪娘……”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方氏回來了
祈年堂上房小丫頭們穿梭似地送上熱茶和各色乾鮮果品和點心,就都退出房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