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緣?!”
上官玉兒聞聽此言,頓時一臉茫然無措,那猙獰可怖的怪物,怎會與她有半分瓜葛?
“此乃是純種的饕餮,豈不正是你的機緣所在?
若將其吞之,你的血脈必將徹底啟用,再不用為血脈丹犯愁了!”
白澤見她依舊懵懂不明,趕忙好心解釋道。
“什麼,那便是饕餮?
怎生得這般怪異模樣,你們莫不是搞錯了吧?”
聞聽白澤之言,上官玉兒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心中暗忖,倘若自己的本體長成如此,倒不如就此死去算了。
見上官玉兒仍不肯相信自己所說,白澤無奈長嘆道:
“它確為饕餮無疑,你且看它,羊身人面,雙目生於腋間,虎齒人爪,嘶吼之聲仿若嬰兒啼哭,這不正是那《山海經》中所記載的人形兇獸饕餮嘛。
最為關鍵的是,它已然盯上你了,今日天註定你們倆只能留存其一了,快打起精神來吧!”
“啥,我們倆今日註定只能留下一個,你方才不是說它亦是饕餮,與我既然是同族,為何我們不能和睦共處呢?”
上官玉兒沒想到事情如此玄乎,還成了命中註定的劫數。
白澤聞言,一臉哭笑不得,無奈地攤開雙手,言道:
“你且瞧瞧,它可有歡迎同類的模樣?”
果不其然,遠處的那隻饕餮此刻竟緩緩停下了吞噬的動作,雙腋之上那貪婪的眼睛,陡然綻放出一道狠厲之色,死死地盯住了上官玉兒,彷彿要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
上官玉兒的視線與之相遇,不禁渾身一顫,如墜冰窖。
孔丘目光一凝,身形如電,瞬間伸出手掌抵住上官玉兒的項背,輕輕注入一縷神氣,淡淡地說道:
“饕餮的目光有攝魂奪魄的異能,之前那些被吸食的鐵背橡蟻沒有絲毫反抗皆因於此,所以在和它對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白澤所言你們二者只能留存其一,絕非虛妄之語。
如同諸多生靈一般,饕餮,尤其是處於繁殖之期的饕餮,為保生育的絕對支配權,定會將所遇到的同性別的同類盡數誅殺。”
“啊!”不知不覺間上官玉兒竟然被迷惑了心神,在孔丘的幫助下,才恢復過來,細細思量後,不禁暗暗後怕,她雙唇輕顫,喃喃自語道,“那我吞食了它,會不會變得和它一樣?”
“哈哈,你想什麼呢?
你生來就是人身,說明你的先祖曾經是神界大能,已經完全進化成人。
你的血脈斑駁,說明饕餮不是你唯一的血脈來源。
你吞噬掉它,為的是得到饕餮血脈傳承,你作為人的理性還在,就不會被獸性控制,又有何可擔憂!”
聽了上官玉兒的心聲,白澤這才明白她為啥一直念念叨叨,連忙解釋道。
不過孔丘卻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話雖如此,血脈吞噬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被血脈反噬之情形亦是屢見不鮮。
不過,此刻這些並非關鍵,當下之急,乃是先將這饕餮拿下!”
話音未落,那饕餮已然失去了耐心,從遠處如一陣狂暴的颶風般迅猛衝來,其速之快,容不得他們有半分猶豫。
“繽紛雪盛!”
言罷,孔丘目光一凜,瞬間祭出劍蛻,施展出至強一擊。
只見漫天小劍飛舞,宛如星辰閃爍,凝聚出一朵朵晶瑩剔透、美輪美奐的雪花。
那雪花挾裹著凌厲的寒氣,呼嘯著如狂龍般向饕餮席捲而去。
然而,那饕餮竟然不躲不避,奔跑間,大嘴一張,仿若一個無盡的黑洞,直接將那些璀璨劍光盡數吞入腹中。
“哇,這傢伙著實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