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老人轉頭對伏崖子微微一笑道:“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吾等朝令夕改,成何體統?不如就讓這青城弟子先戰過此局。左右不過是初入元嬰的後輩,莫非還真能以一己之力,獨鬥三派不成?”
“等到此局一過,第二局,第三局再補上規則,同一人不可連續兩次擊中五色花瓣,違者直接清除出鬥劍,剃掉其名額。如此可好?”
“這!”伏崖子眼中掠過喜色,卻假裝遲疑。
而白儒則是真的面黑如鍋底,眼中怒火膨脹,彷彿忍不住就要爆發出來。
峨眉勢大,連青城都只能勉強抵擋,已經在於西方魔門的爭鬥中,元氣大傷的崑崙派,就更不是對手了。
所以此二者便是天然的盟友。
儘管正道之勢,合著利,分則損,但是誰都不願意,成為別人的附庸,然後被慢慢吞掉。
青城如此,崑崙亦是如此。
“好!好!既然兩位掌門都這麼說了,那我峨眉如若不應,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這一局,讓給你們又何妨?我倒是不相信,他區區一個元嬰初期的青城弟子,能翻出多大浪來。”白儒面色鐵青,拂袖說道。
在眾多視線的環繞下,楚河走出隊伍,站到了鬥劍臺的中心,面對撲面而來的壓力,楚河卻毫無懼色,反而自有一種,風口浪尖,緊握大勢的從容。
“在下青城楚修緣!諸位!很不好意思,這場鬥劍,我說了算!”眾目睽睽之下,楚河昂首挺胸,沛然的便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下一刻峨眉陣營中,便傳出‘狂妄’‘無知’‘無恥’等等辱罵之語。
風雲九子,更是個個都死死的盯著楚河,恨不得立刻拔劍出來,將他打出鬥劍臺。
只可惜,他們只有被選的義務,而沒有選擇的權利。
看著楚河那彷彿菜市場賣豬肉,挑肥煉瘦的眼神,眾多峨眉弟子,更是恨的牙癢癢的。
“你!對!我說的就是你!別東張西望!出來,出來,出來,就由我們獻上喚名戰,第一場精彩的決鬥。”楚河指著峨眉派中,一個不過金丹初期的年輕修士,招手說道。
楚河是元嬰初期,而那個峨眉弟子只是金丹初期,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
越階敗敵,那指的是楚河這種無限開掛,底牌眾多的主角。尋常路人甲似的峨眉弟子,哪裡來的這等手段?莫說是差了一個大境界,即便只是一個小階層,那也是差距懸殊。
雖然早就料到楚河是來‘刷分’的,但是沒想到楚河這麼沒節操。
你多少選一個金丹後期的,裝裝樣子也好啊!
此時,就連青城派陣營內,氣氛也微微尷尬起來。除了那些活了多年的老傢伙臉皮厚心頭黑,心中反而更欣賞楚河以外,一些年輕熱血的弟子,似乎還有些不齒楚河的為人,眼神變化,滿含譏諷。
對於非議的語言和那些鄙視的目光,楚河全都忽視。
那些毫無存在感的路人甲,對他是什麼觀感,與他何干?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全力刷青城派高層的好感,好奪得三龍二虎中的位置。
獲得青城派的鼎力培養。
至於其它,都是虛名而已,只要一場真正勢均力敵,精彩之極的戰鬥,就足以洗清。
楚河很明白,這一場他刷了分,等到下一場,峨眉派一定會派出高手,點名針對他。甚至有心讓他連輸六場。
接下來兩輪,才是啃硬骨頭的時候。
楚河既然已經點名了,那麼那個金丹初期的峨眉修士便只能出戰。
小青年稚氣未脫,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小小年紀修成金丹,看著便是天資不凡,很是得師長看重,雖然楚河修為高了一個大境界,他頗有懼意,此時卻又忽然鼓足了膽氣,衝著楚河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