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似是程咬金在威脅楚河,繼續為他辦事。
但其實,這背後推動這一切的,卻是楚河本人。
程咬金一個‘易’字,將話分了兩頭,推的一乾二淨。
楚河可以選擇收手,也可以選擇繼續,無論如何,都和他程咬金再無半點瓜葛。
楚河看似有選擇,但其實有嗎?
沒有的!
他是玄奘法師的弟子,他必須跟著玄奘法師,找到屬於自己的定海神針。
如此一來,他勢必會與天竺僧人為敵,同樣也站在了那位濮王李泰的對立面。
想要渡過危機,就必須戳穿不死藥的謊言。
這個時候,失去了程咬金這個重要助力,實則是一大損失。
所以楚河放任猴毛分身鬧了這麼一場,逼程咬金出來與他面對面相見。
以簡單的一字書信傳遞訊息,這是在李世民的全程監視之下發生的,程咬金可以摘除乾淨。
但是他只要和楚河見了面,就難保會有什麼暗號、暗示流傳交流。
那麼默契就被打破了,程咬金洗脫嫌疑,甩鼻涕一樣甩掉楚河的計劃也就流產。
他必須,也唯有和楚河繼續合作。
拆穿不死藥的騙局,穩定住太子李治的地位,否則的話整個盧國公府,整個程家,整個依附於他程咬金的部曲、將士,都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眼下一局,是楚河勝了。
明面上是程咬金在繼續威脅楚河,但其實卻是楚河暗地裡下軟刀,威脅了程咬金,逼的程咬金站隊,上了他的賊船。
前兩局輸了,這一局挽回局勢,楚河心中美滋滋,臉上卻不動聲色。
得了便宜便罷了,若是還擺出興高采烈的姿態,那就太欺負人了。
還真不能逼迫這程咬金太過。
腳步輕盈的離了盧國公府邸,手中多了一面盧國公府的令牌。
如有需要,楚河可以隨時調動一部分盧國公府的力量。
既然已經站在了一條船上,不管願意或者不願意,程咬金都必須全力配合。這點情況他還是分得清的,不至於在此耍小性子。
楚河沒有回大慈恩寺去‘觀戰’。
而是直接先回了弘福寺。
未過多久,玄奘法師便也回了弘福寺,身後還跟著一個亦步亦趨的大胖子。
“法師怎地將這廝給帶回來了?”楚河看著跟著玄奘法師走回來,不過數里路,卻已經走的渾身是汗,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的蘇大善人問道。
玄奘法師道:“他既有向善之心,貧僧又豈能置之不理?”
楚河道:“就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蘇克魯身上的事情也很麻煩。
身為皇帝暗藏在長安民間的尿壺,卻偷偷的侍奉了第二個主子,讓第二個水龍頭在這壺裡撒尿,這簡直就是犯了天大的忌諱。
明朝錦衣衛都指揮使,說起來好嚇人的名頭,卻幾乎沒有善始善終者,不是砍頭就是流放。
這其中的緣由,想來已然不必多說。
那還是明面上有官職,算是正式工。
像蘇克魯這樣暗地裡專門背黑鍋的臨時工,那之後的下場,只會更悽慘。
由於天竺僧人一事,以及昔年與李世民的一些舊怨,玄奘法師與李世民的關係,已經很複雜,甚至還牽扯進了某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如今再接納蘇克魯,那就更難脫身了,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該來的既然躲不了,那何妨大方而行,順應心意?”玄奘法師對楚河說道。
接下來卻又道了一句:“此人天生富貴之相,酒色財氣纏身,貪婪兇狠卻不死慈悲普度之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