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三五米的距離,楚河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沉悶之勢,其中隱隱夾雜著龍嘯之音,能震懾人的心神。若非楚河也是身含龍氣,定然會被這嘯音所攝,一瞬間亂了方寸。
說起來,這一招倒是與之前楚河用過的祝融之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同時東陽竹從左手中丟擲一共七隻金龍鏢。
七鏢迴旋,將一道無形的力場割裂。
楚河聚集在此的敬畏之力,就開始不斷的順著裂開的口子,往外洩露。
“火神槍!”楚河左手一爪,直接調動所有殘餘的敬畏之力,凝聚出了一道虛幻的緋紅色的長槍。
巫陣既然被破,那就畢其功於一役。
手中一鬆,火神槍便帶著狠絕之勢,朝著東陽竹飛去。
東陽竹也很意外,那一拳所附帶的效果,沒能震懾住楚河,來不及細想緣由,面對楚河飛出的火神槍,東陽竹足尖輕點,不斷後退。
在其背後竟然隱約出現了一對龍翼。
龍翼震動,他的速度不斷加快,直接飛入高天。
火神槍雖然力量不弱,但是隨著追出越來越遠,楚河對火神槍的控制力也開始陡降。
“回來!”
楚河伸手一招,火神槍倒轉回來,直接從鹿賀函的胸口貫胸而過。
緋紅的火焰以胸口為核心,朝著整個身體蔓延開來。
鹿賀函瞪大了眼珠子瞪著楚河,他不敢相信,楚河就這樣輕易的、簡單的、草率的殺了他。
“我知道那麼多的秘密,我懂得那麼多的知識,我明明是那麼的有價值,為什麼他什麼都不問,就直接殺了我?”鹿賀函最後或許是這般想著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楚河當然必須殺死鹿賀函。
他畢竟是築基期的修真者,一旦讓他緩過氣來,莫說是以後會怎樣,就眼前楚河沒有了巫陣加持,說不定都有可能被鹿賀函反殺。
所以楚河必須殺了鹿賀函,不帶半點遲疑。
他很想從鹿賀函處知道一些莫教授的訊息,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東陽竹甘心投身其門下。
但是一個稍微不那麼蠢的人,多少都應該知道取捨的道理。
你往往越是什麼都想要得到,那勢必什麼都會失去。
東陽竹就飛懸在高空,看著鹿賀函在火焰中化為灰燼,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震動雙翅朝著遠處飛去。
不過楚河很清楚,他和東陽竹的樑子結下了。
直到東陽竹飛遠,楚河方才鬆懈了憋在丹田的一口氣,整個人腳下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雖然表現的很強勢,確實也操作了一把極限反殺。
但是楚河毫無疑問是在走鋼絲,過程中若是有任何地方,沒有如意料中的那般發展,死的都一定是他。
給他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他未必會做的這般好。
對孫藐招招手,楚河撿起地上的松鶴劍遞給他道:“去把另外幾個活口都滅了!”
孫藐一驚,手有些發抖道:“這就不必了吧!他們都廢了!”
楚河冷笑道:“靈光幻境之中,人死了就是真死了,傷可不是真傷。等到他們出了副本,你猜這些人為了報仇,是隻找我,還是也不會放過你?”
“我手段強悍,倒也無懼。倒是你呵呵!”
孫藐聞言,眼神也兇厲起來,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不用這把劍,我自然有手段,要了他們的命。”
說罷口誦怪音,楚河聽了感覺有點像是‘鬼話’,各種音節都十分含糊。
一道黑點從孫藐的臉上飛出,正是他的黑痣,下一刻黑痣先是黏在一個鹿教授弟子的臉上,開始不斷的蠕動,很快覆蓋了其整張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