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自己的怪物山谷,但是從未有驅逐金夕等人的意願,始終將羅羅谷贈給金夕。
一切,似乎等待著金夕的現身。
歷時四年,金夕在劉冷與冰婉兒的幫襯下抵達三十九階底關,因為在守界宮虛境記憶體留著無數赤度丹,開始服用丹藥試圖破關。
他知道,欲破赤度,難於上天。
真正刺破修為脈關需要齊全氣根,後天借來的金根絲毫不起作用,只有依靠赤度丹和啟脈丹化解。
赤度,更需境遇。
金夕便在心念變動之時方才試圖破關。
可想而知,毫無進展。
眼見風況越發猖狂,近在咫尺的仇人無法面對,兩人再度陷入愁苦,無奈之下多次試用以往辦法,全部未見成效。
冰婉兒瞧見金夕愁眉不展,輕笑而慰,“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會迎難而破,如果有一天你的修為無限梗阻,需要用我的生命來置換的話,我也在所不辭。”
“閉嘴!”金夕立即笑出,目露不捨,“哪有的事,我是金夕,焉有落敗之路!”
溫媱瞧著兩人柔情蜜意,更把冰婉兒的話當真。
因為她出現佯裝,金夕曾經度過南關。
突有一日,溫媱頭蒙黑布身著緊衣潛入金夕房內。
偷襲!
趁著金夕還未回神之際,向他施發施發行氣予以襲擊,同時做出閃避架勢,騰身飄向木榻鑽向裘被。
金夕瞧見的是刺客模樣,本能地還手,剛剛發出攻擊卻見那動作極像溫媱,立即停止後續行氣發出。
“誰?溫媱?”金夕斷喝。
哪知,就在瞬間,溫媱放棄全部防禦,任憑飄來的行氣擊中身子,不偏不倚潛入床榻。
不知她算計多少時日,也許是將成為人之後的全部智慧用在此處。
不管金夕施發過來多少行氣,她也不去抵禦,最關鍵的就是在被殺死前下身要鑽進被子中,決不能讓金夕發現。
她如願以償。
無論是誰完全放棄真氣護身,也絕不可能承受住六境真氣的打擊,溫媱剛剛落下便失去氣息。
錦衾飄落,人已無音。
金夕見來人一動不動躺在床榻上面,突然覺察到不詳,哪有刺客鑽進被裡面的,急忙上前扯去面罩。
“你?混蛋!”
金夕大罵出口,他頓時明白溫媱的用意,七階之底就是因為溫媱去世而破關,她一定是在以死來解除金夕痛不欲生的赤度之修的梗阻。
無比恐懼。
溫媱在賭,賭自己還能夠重生在金夕懷中。
金夕依舊是緊緊抱著溫媱,雙目茫然,他不知道今後的修行到底有多難,也不知道溫媱究竟還能不能復活。
許久,溫媱在金夕冷汗中生出氣息,“水……符,”她再一次撥出微弱的聲音,過一會兒完全康復。
世上,無人能夠殺死她,除非金夕。
“水符?!”
金夕這一次聽得清清楚楚。
溫媱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儘管下身再度變為鰩魚形狀,她卻沒有立即驅離金夕,因為她瞭解金夕絕不會去揭單而觀,發現金夕依舊痴呆相望,知道沒有成功,立即萎靡下來,焦急問道:
“還是沒有度過階底嗎?”
金夕一陣心酸,第一次將她緊抱懷中許久沒有鬆手。
只是,過去很久他才追問溫媱關於水符的事情。
結果溫媱絕然不知,一問三搖頭。
他確認第一次喚出水符的聲音也是來自溫媱,更是覺得匪夷所思,心中充滿無盡渴望,那水符堪比捱過赤度還重要萬分,但是從未強加所難令她回憶。
只是,牢牢守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