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怎麼跟父親說話呢?”
一旁的薛永峰見他們針尖對上了麥芒,緊忙走上前來,探出手來,就把薛永寧往外拉。
“你別管我!”
薛永寧一甩手就掙脫了出來,臉色不改的盯著臉色因憤怒而變的鐵青的薛伯陵,語氣漠然的問道:
“薛族長,請問……您還記得上任族長的臨終遺言嗎?”
“永寧!”
這個時候,薛伯凱走了進來,感覺到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暗道了一聲不好,急忙上前勸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同時,他衝薛永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過來,把薛永寧這頭犟驢給拉走。
“薛族長,難道您真的忘了上任族長的臨終遺言?”
薛永寧又一次甩掉薛永峰的胳膊,語氣不改的問,眼神變的冰冷起來,像正在覓食的野獸似的,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獵物:薛伯陵。
“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你所看到的蕭家並不是真正的蕭家,蕭昊天也不是蕭家真正的掌舵人。”
“所以,不要有擺脫蕭家的控制的想法,更不要小看蕭家,特別是那個看上去與世無爭的蕭清峰,要極力維繫住與蕭家的這種聯姻關係,這樣方能保薛家太平、久遠……”
父親薛海洋的臨終遺言在薛伯陵耳邊飄蕩起來,這讓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撇動起來,臉色陡然一黯,但旋即就陰沉下來。既然已經這麼做了,那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滾出去!”
他怒眸一橫,厲聲喝道,“你還沒有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資格!”
“薛伯陵!”
薛永寧也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動的喊了起來:“你違背祖訓,是在把薛家往火坑裡推,你知不知道?投靠雷家,跟繼續依附蕭家有什麼區別?以雷霄的身份,他會給蓉蓉正妻的身份嗎?你以為高枝是那麼好攀的嗎?讓蓉蓉去給別人做沒有地位的小妾,你盡到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了嗎?薛伯陵,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族長。你是薛家的大罪人,……”
咆哮間,他被薛伯凱和薛永峰叔侄二人給強行拉了出去,但他的聲音卻驚雷似的,滾滾而去,在薛家的上空來回飄蕩。
“啪!”
氣急敗壞的薛伯陵又拿起一隻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眼眸赤紅的吼道:“不孝子!我這麼做又是為了誰?是為我自己嗎?啊?”
“蕭遙,你這個小王八蛋,當初我就不該心慈手軟,結果了你,豈不是一了百了,哪兒還現在這些麻煩?”
過了一小會兒,薛伯陵咬牙切齒的一掌轟在旁邊的牆上,頓時,在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手印。
“雷霄、蕭鼎天,你們兩個也他媽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又發洩了一通怒火,薛伯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揚脖,把杯子裡的酒一口灌入胃中,但除了苦澀之外,他沒有品味到任何滋味。
“大哥……”
早已走進來的薛伯凱,看到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發洩完心中的忿悶後,這才試探性的輕聲說道:
“賭局的事,我已安排人到附近的城市去宣傳了。您看,這盤口……該怎麼定?”
一聽這話,薛伯陵臉上的怒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有多大的把握?”他坐下來,問道。
“那塊石頭,賭場的老周也去看過,和大家的意見一樣,不看漲。賭漲五倍,那就更不可能了。”
薛伯凱偷偷的瞄著大哥薛伯陵,觀察著他情緒上的變化。別看薛伯陵一臉嚴肅的樣子,但薛伯凱可深知自己的這位大哥,那可是個說變就變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