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見到鶯兒如期歸來,有些慚愧說道:“倒是束縛了你,等四阿哥回來,我去求求大福晉,讓福晉美言幾句,把阿柴也引入宮來,你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鶯兒趕緊擺手,“小姐,不能在勞煩四貝勒了,免得他心中生疑,再者,阿柴來了,金公子和雪頓更孤單了。”
“雪頓還好嗎?”
“好,與金公子在一起就顯得格外精神。”
“那位金公子,”凌歡仰起頭琢磨片刻,“能夠帶著雪頓救出阿柴,帶著雪頓救助四阿哥,帶著雪頓清剿前朝太子,看來他與雪頓的確有奇緣,而且他也是位絕世高人呢。”
鶯兒很是得意,“不僅如此,還長得年輕英俊,更為令人驚奇的是,他有一位夫人,不知為什麼,兩人從不見面。”
她說的是女刺客呂嫣。
事實上,呂嫣追隨胤禛趕往江南道,可是此時的胤禛已非昔日,無論沿途還是身居江南,池鄂身邊都有數名頂級侍衛,根本無法下手,只好暗暗返回京城,尋找巨惡之人剷除,同時也在等候著機會。
凌歡與阿鶯繼續談論著金夕。
“對了,”阿鶯若無其事地說道,“今日說起皇上的事,他說,既然皇上惦記著二阿哥,不如再度立為太子。”
“等等!”凌歡忽然怔住,稍刻喃喃說道,“也許,這就是皇上的心結,四阿哥之所以久不歸來,就是因為心有傷痛,他最為珍惜兄弟情分,先前與太子也甚是交好。”
次日,一批快馬由皇宮出發。
四貝勒府的侍衛狂奔江南,將大福晉的手書呈現給焦慮的胤禛,胤禛讀罷拍案大笑,口中卻撥出這定是凌歡的主意,緊接著,侍衛又帶著胤禛的奏本返回京城,來往月餘,胤禛的奏摺送往康熙手中。
四貝勒愛新覺羅胤禛啟奏,要皇阿瑪重立二皇子胤礽為太子!
朝廷掀起波瀾。
很多重臣瞧出皇上的心意,馬上聯名啟奏附和。
正月末,康熙如願以償重立胤礽為太子,同時,大大褒獎胤禛諸多功勞,尤其是在重立太子方面見解獨到,值得稱頌。
很快,康熙御封胤禛為和碩雍親王。
與此同時,皇上暗準親王府的凌歡格格可以在御前侍衛的保護下自由出入皇宮,誰也不曉得因為什麼王府內的一個小格格竟然得到皇上的垂愛。
此時已是濃濃夏日。
一座普通小轎離開皇宮。
凌歡不喜歡招搖,更不想被人認出,好不容易說服大福晉,素衣加身輕車簡從,只帶著鶯兒和兩名隨從侍衛微服出宮。
小轎快速抵達那座農舍般的小居,由於有凌歡的資助,小院已經完全歸屬阿柴,而且裡面也佈置起像樣的家當,看上去倒是有些氣派。
“親王格格駕到──”
一名隨從宣道。
房屋中首先躥出雪頓,口中汪汪大叫,忽然又聞嗅道主子的氣味,停在原地警惕地觀望著。
阿柴隨後跑出,忙不迭跪在轎前,臉色喜悅口中甜聲:“奴才阿柴恭迎格格。”
他瞧見了鶯兒。
金夕最後趕出來,硬生生立在那裡。
雪頓瞧著一個主子跪著,一個主子立著,左右搖擺不知如何是好。
“格格駕到!”喊話的隨從厲聲示意金夕。
金夕瞪眼瞧他,即使皇上駕到他也不會跪下。
“罷了,”瑩兒眼巴巴瞧著金夕,只好低聲說道,抬簾扶出凌歡,尷尬說道,“這位金公子……”
“免了那禮數,”凌歡也是無奈,不過臉上毫無責怪之意,“權當回到本府,當是一家人。”說完,她也放下模樣,與雪頓親暱一番。
凌歡此來除了要面見阿柴,免去鶯兒心中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