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生了這樣一個性子,那個藥原是我的好意,倒是更讓你受了這一番苦去。”
宛娘咬著唇不說話,心裡說好意?這天下有好意給人吃□的嗎?宛娘如今身上還沒什麼力氣,不過卻沒上兩回那樣痠疼難忍,不過誰知道這藥吃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這男人要是每次都用,自己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想到此處,宛娘軟著聲音道:“公子應我以後不用此藥可好?”難得宛娘低聲細語,梅鶴鳴也早有此意,這藥雖好用,長了卻傷身,他如今正稀罕宛娘,自然不捨,便親了她一口道:“我應你,以後不用此藥便是,如今你是我的人,不必跟旁人一樣稱呼,喚我一聲相公抑或老爺均可,公子不過是旁人的尊稱,如今我可都二十八了,還未詢宛娘現今幾?”
娘還真犯難了,也沒人告訴過她,這個身體到底多大年紀了,當初那個賣身契,她忙亂的吃進了肚子裡,也沒底細看,瞧著倒像十七八的,便硬著頭皮說了句:“十八。”
誰知梅鶴鳴又問她:“生辰是什麼時候?”宛娘便垂眸不應聲,心話兒她哪兒知道生日,梅鶴鳴略一想,就明白過來,當初徐明珠說這宛娘是王婆子從人牙子手裡買下的,想來不定小時候便被家裡賣了,怎會記得生辰八字,以前還不覺得什麼,如今瞧進了他眼裡,心裡便有些過不得。
仔細端詳了宛娘半晌道:“爺是八月初三的生辰,以後這一日,你和爺一起做生日就是了,跟著爺好好過日子,爺必然疼你憐你……”一邊說,一邊摟著宛娘好生溫存一陣。
宛娘忽覺,這男人有那麼多女人也不是沒道理,除了有財有勢之外,這男人也會甜言蜜語這一套,雖是床帳枕邊之語,女人卻多信這些,可惜宛娘不信。
這男人枕邊的話怎做的準,不知道跟多少人說了個遍,如今是沒膩煩呢,自然千好萬好,以後還不知怎樣,信他才怪。
再說,這男人即便甜言蜜語有錢有勢,說到底卻不是什麼好人,宛娘計劃著,有朝一日得了自在,到個民風淳樸的地兒,若能遇上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了,平和安定的過此一生,豈不好過跟著梅鶴鳴……
☆、13
梅鶴鳴讓來伺候宛孃的兩個婆子是從梅府裡調過來的,尤其這個吳婆子,更是從京裡頭一路跟著梅鶴鳴到這青州府的,原是梅鶴鳴他孃的陪房丫頭,後配了梅府的下人吳二保,生了個小子後,吳二保就病死了,吳婆子守了寡。
她小子來祿兒,也是梅鶴鳴身邊使喚的人,傍著兒子,吳婆子便也跟著梅鶴鳴來了這青州府,說起來是有些體面的,梅鶴鳴讓她來伺候宛娘這麼個外室,真有些委屈了。
宛娘這事急,梅鶴鳴一時想不起旁人來,宛娘又比不得徐明珠那些,是個貧民小戶出來的婦人,梅鶴鳴原是怕她進了這宅子使喚不慣下人,他在時還罷了,就怕他不在的時,這些下人不服管教,變著法兒的欺負她,這才把吳婆子跟府裡另外一個婆子接過來,故此,這個吳婆子是個最知底細的。
雖拿不準以後的事兒,如今瞧爺這意思,看待宛娘也與旁人格外不同,想著若這宛娘有福,真就有了個一男半女,以後接進府去,收在房中也說得過去,便著意伺候著宛娘,並不感慢待。
梅鶴鳴並非閒人,又是個有頭臉的人物,來了這清河縣,便有些推脫不掉的宴席,頭一個便是知縣趙洪昇,特特讓下人送了拜匣請帖過來,說明兒在府裡擺了席,請了煙柳閣幾個彈唱絕佳的姐兒來湊趣兒。
梅鶴鳴雖不捨宛娘,卻也推不開應酬,第二日一早收拾齊整,又特特叮囑宛娘,等他晚半晌回來一塊兒吃晚上飯,才去了。
梅鶴鳴接那拜匣的時候,宛娘就在一邊兒,估摸梅鶴鳴以為她不識字,便也不避她,宛娘瞄了一眼,便知是個極為香豔的飯局。
宛娘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