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停的顫抖,終於碰上去的時候,亦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滴在上頭,口中落出的哀鳴叫人心碎:“若兒,我來晚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下的去口親我的骷髏頭,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嫌惡心,反倒將我的屍骨抱在懷裡,小心翼翼的怕弄碎了它,只曉得他現在整個人都頹然不堪,表情的痛苦像鈍刀子割肉般凌遲著他。
他這麼個人,突然傷起情來還挺有趣,想到兩月前他趕我回青丘時那般決絕,便存了壞心眼要多看一會,哪知道他下面的話讓我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三千年前我護不了你,現在,我又失去了你。”他的手輕輕扶了扶我冰涼的髮絲,把臉貼在上頭,突然來了一句:“如今,我便去陪你。”
我心中是無比的感動,然而腦門子卻汗了又汗,本想安慰他一番,卻脫口而出:“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他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也聽不到任何動靜,閉上了眼睛,我怕他真的想不開,死在我面前,那就不是他缺心眼了,而是我腦殘。
我伸手搖了搖他的胳膊,他沒反應,我又喊了他,他還是沒反應……
靠,就這麼死了?
“東華!”我吼了出來,他卻連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半晌才聽他嘶啞的聲音,那聲音無盡悲痛:“多謝姑娘替我照看我妻子。”
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同他開玩笑,心頭酸澀的很,揣著急擂鼓般的一副心跳聲,眼眶熱了幾熱,顫微微撲過去,我跟他此番算是千迴百轉,又傷感又歡喜,只伸手想抱他,他卻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我堅持要抱,他推脫不得,這才抬起頭,虛虛的望我時順便帶了一句“姑娘自重”,然而話音剛落,看到我的臉時,陡然有驚住了:“若兒?”
我淺淺的笑了,半是感動半是哀怨:“你不是不要我了麼,那怎麼還好端端的叫我妻子,壞我名聲。”
他帶著水霧的眼睛愣愣的望著我,像被什麼刺中一般,本是死水無波的一雙眼,漸漸掀起黑色的風浪:“你怎麼成這模樣了?”
“……”我以為他要說什麼情話呢,害我白期待一場。
他看我的時候有很久沒能說出話來,我伸手挑了一縷他的頭髮,學著他的樣子,奈何我做不出他浪蕩起來依舊一本正經的臉,此刻倒顯得我淫/蕩的很。
“喲,您老人家這是哭喪呢,還是來尋親吶,嗯?”
被他緊緊的攬在懷裡,感覺他胸口的起伏很大,足有很久才平息下來。
他推開我,雙手握著我的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許多次:“怎麼換了副身子,可是你出了什麼事?”
我伸手把胸前的大白兔上掂了掂,朝他甜甜的笑道:“這身體多好,你瞧瞧這一個胸比我的頭大,趕明生個孩子,家裡都不用在叫人送牛奶了,你喝我的就成了。”
他的臉紅了一紅,卻依舊認真的問我:“到底怎麼了?”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南音,估計被我倆重逢時打情罵俏的模樣給刺激到了,他這麼個人,從來沒談過戀愛,定是覺得我倆這樣甚是奇怪,修仙之人講究清心寡慾,他想我與東華這番又摟又抱定不妥,有違師門,便出言沒好氣的替我答了他:“上萬只惡鬼撲食,她的身體被撕碎了。”
東華聽了,臉色暗了又暗:“你不曉得躲嗎?”
我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很是委屈的說道:“我的心掉到化妖池裡了,打不過他們嘛。”
他當即站了起來,施了法將我們圍在一團仙障裡,我見他要走,忙拉了他的手:“你幹嘛?”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小鼻子:“乖,呆在這。”
我聽了,正準備鬆手,望著他滿身的傷口,心底當即一個激靈:“你要跳化妖池?”
他沒再說話,使了個法,我便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