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喜碧點點頭,也不多言,垂著手,帶人默然地跟在曹憲身後,隨她向伏壽的寢宮而去。
兩人到達伏壽寢宮的時候,整個殿裡宮人全都避到了殿外,殿內就伏壽一個人披著頭髮,翹著蘭花指邊低頭轉圈邊嘴裡不停地小聲嘀咕。
到曹憲走到伏壽臉前頭了,伏壽才不甘不願地停下動作,偏著頭雙目茫然,像個天真懵懂的孩子:“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有見到壽兒的夫君嗎?他已經好久好久不來看壽兒了。”說完伏壽又像想起什麼一樣,低下頭,著急地在四下打轉:“他到哪裡去了呢?到哪裡去了呢?人呢?他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不來看我!”最後一句,伏壽“呼”地一下拔高聲音,憤怒又氣惱揮落桌案上的一套茶具,“他為什麼不來?”
曹憲緊緊地盯著面前對著她摔杯打碗厲聲質問的伏壽,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眼前人,片刻後,忽然眸光一閃,表情柔和地走上前,扶著伏壽的手,溫柔地說道:“姐姐,想知道陛下為什麼不來看你嗎?”
伏壽被曹憲握著手,茫然地搖搖頭,一臉求知地問:“為什麼?”
曹憲輕輕地把伏壽臉上凌亂的頭髮撥開,誠摯道:“姐姐,男人都是喜歡漂亮女人的。姐姐現在這模樣披頭散髮,怎麼可能好看呢?”
伏壽身子一滯,隨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跳起來,甩開曹憲,如陣風般刮入內殿,一陣翻箱倒櫃後,伏壽換了一身大紅宮裝,劈頭散發地坐在了銅鏡前。
曹憲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伏壽在鏡子前手握髮梳,表情苦惱,急急慌慌地梳著自己頭髮。只是這頭長髮多日未曾搭理,伏壽的動作又沒輕沒重,梳了好幾次,沒梳理柔順不說,還被她自己扯斷了不少。
這種近乎自殘的梳髮方式,讓曹憲立在內殿門旁微微地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對喜碧使了一個眼色。喜碧對她點點頭,無聲地跟在了曹憲身後。
“姐姐,還是叫宮人來給吧。伺候您,本就是這些人……”
“不要!我不要!”伏壽孩子氣地打斷曹憲將出口的話,身子一轉,把木梳交到曹憲手裡,眉開眼笑地說:“我要你給我梳頭。快快,梳好了,我好去找我的夫君。”
對於伏壽把她當下人的行為,曹憲倒一點也不惱,只是微笑著垂眸望向手裡的木梳,應道:“既然姐姐願意,那妹妹自然也是樂意之極的。”
話畢,曹憲就當真執起伏壽的一縷頭髮,動作輕柔,表情認真地邊打理邊念道:“一梳到頭,富貴無愁。一梳到尾,舉案齊眉。二梳到頭,多福多壽。二梳到尾,無病無憂。三……”
伏壽很安靜地坐在那裡,臉上帶著憧憬和期待,當真像個新嫁娘一樣,無比嬌羞地望著鏡中被搭理梳妝的自己。
“姐姐,要用哪個髮簪呢?這枚八寶攢絲雙鳳簪如何?好看精緻又配您的身份。”
伏壽完全沒在意曹憲的說辭,只是來回扭頭審視著自己鏡中的倒影,胡亂點頭。
曹憲摁住伏壽肩膀,從妝奩裡拿出那根金簪,一隻手放在伏壽耳後輕輕地固定住伏壽腦袋,另一手則握著簪頭,在伏壽髮間來回比劃著:
“插在哪裡好看呢?是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最後一個字落地時,曹憲手中的髮簪瞬間來到了伏壽的脖頸,簪尖抵著伏壽脖子,穩穩地停在了她的咽喉處。
伏壽瞳孔微微一縮,還來不及重新掩飾,就被曹憲一個施力劃破了細膩的肌膚。她聽到曹憲在她耳旁冷冷道:“知道害怕,那便不是真瘋。讓我猜猜,是什麼讓我們的皇后娘娘能不顧國母之尊,也要裝瘋保全的?”
伏壽身子一僵,感覺到曹憲摁著她肩膀的手正緩緩向下,來到她小腹處時一下頓住。
曹憲扭